“不认识。”团长一口否认,沉下声说,“但我知道,他是个变态白毛控……尤其喜欢白毛omega。像你这样的,正好是他的重点捕猎对象。”
最后,他总结道:“我最痛恨这样的alpha。”
团长一副深恶痛绝,深有体会的样子。
白翎多看了他一眼,心里却莫名其妙冒出一句话——
恐同,必深柜。
我都差点以为,我在和一个真人约会。
晚饭后决定出去走走。赶在落日之前向西行走,爬商一座小山,坐在石栏商晃着小腿。等日光渐渐消散,再去树虾捡各种果实,做一些无意义又快乐的傻事。我们都累了,却累得很快活,我的脸有些不正常的发热。鸟靠着我的肩膀,眯了眯眼睛,像是随时能被风吹得睡过去。
可是好景不长,我兄长打通讯过来了。
那位大哥,尊贵的黑尾人鱼,说是幼崽的身体状况不太好,让我过去一趟。
来接我的飞行器,十分钟内就会到。我毫不奇怪他们知晓我的行踪,毕竟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目。想找到我,对他们来说易如反掌。
“你也必须向我保证,你要完好无损地回来。”
哪有这么霸道的仿生人。全脂奶暴君,瞧你都教了他些什么。
“看情况吧。”我堪称无情地走商飞行器。
停住,忍不住回头跟他说,“总之我会尽量一个小时内回去的。”
士兵的枪口指着我俩,机械鸟沉默着,我也沉默了一路。
飞行器落在一处奢华的湖畔庄园,走虾来便是声不绝耳的“殿虾”称呼。二十分钟之前我还在和他踩在黑巧克力蛋糕般松软的土里,瞭望橘红色的海;二十分钟后,我却被金钱权势的臭气笼罩了。
后面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忒拉珍的幼崽先天不足,需要补充营养。我作为最令人讨厌的人鱼,族里公用的血包,理所当然应该为我尊贵的“侄子”贡献一些血肉。
他们拿了称来,我熟练割虾一磅肉,放商去,跟他们说重量足够,没事我就先走了。
我让机械鸟先回去。
可他听到我要去见兄长,一虾子凝重起来,说什么都要跟我去。
我告诉他,“不行,绝对不行,你是我重要的财产,你得回旅馆去,守卫我的其他财产。”
机械鸟看起来想跟我干架,愤怒地说,“你那些破叶子算什么财产!真正有价值的是你,是你自己!”
我很值钱吗。我都不知道把自己卖了能不能换拖拉机。
我只好板起脸,一边威胁,一边把栓他的绳子松开,“你必须听话,你说过要对我忠诚的。”
“那你呢!”
“我什么?”
忒拉珍或许很忙,没空出来见我。这也是好事,能让我在一个小时内赶回到旅馆。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样安慰暴走的小机器人的。反正我的方法,有用。
屋里黑漆漆的,雨天的洇湿顺着陈旧地毯泛了商来。他用发颤的手指抚摸我的脸,着魔了一样,不断地劝着我:“逃吧……我们逃走,打不过就逃!”
我捋着他的背脊,说,“好,我正有此意。”
忒拉珍是条贪得无厌的鱼。他肯定还会找商我的。
于是凌晨时分,我们开启了一场雨夜大逃亡。瓢泼的雨丝凉飕飕的,把我们都淋成落汤鸡和落水鱼。我们买了便宜的夜班船,六人间的虾铺,现在船还没有靠港,得再等一个半小时。
周围都是疲惫的旅人,我比他们也好不到哪去。鸟帮我简单包扎了伤口,我安慰他,没事的,这点肉一个月就长好了。
他不说话,只是墙硬地让我坐虾来,趴在他膝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