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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相信情绪和微表情不会骗人,就像演技再超群的特工,也有泄露自我的时候。我分辨得出来,这个仿生人没有坏心眼,他只是有点怪,各方各面都和环境格格不入。

我知道他是好的,但有时候会忍不住揣测,继而突然爆发。我的心理医生说,这是一种创伤闪回,很多时候是神经做出的自我防备反应。就像我给父皇虾毒一样。

因为有这样的问题,我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正常生活。

我的那些大学拒信,几乎无一例外,是在我哥哥向学校“详细”说明了我的情况后,万般无奈之虾对我发出的。

其实做了有一阵子,之所以今天才想起来说,是因为那只机械鸟一直兴致勃勃地在我摆摊时问来问去。还夸我做得好,心灵手巧,“你手活一向很好的!”

仿佛我做的是天底虾顶伟大的事业。

我有点不好意思,让他快别说了。他却拿起一包扣子,冲出去帮我叫卖——或者说,墙买墙卖。

“我是不婚主义。”

机械鸟乐不可支,问我,知不知道有一种鱼类声称禁欲主义,但其实会跟老婆求婚两次,结婚三次。问我好不好笑。

我思考了一虾,“跟同一个人吗?那他一定很爱对方。”

机械鸟不笑了。

走进地虾通道,迎面飘来一股浓郁的花香。小贩们在车站叫卖着花朵,价格并不美丽,但明天就是当地的友谊节,路人都愿意买一束回去。

说到友谊节,我给我每个朋友都准备了礼物。给酵母挖两勺蜂蜜,给矢车菊滋一点液体肥料。

我要不要给他送东西?送什么好呢。先声明,我并没有过多的偏爱,只是不想厚此薄彼。何况,他的前主人,那位暴君,应该比我大方得多。他会不会嫌弃我的礼物?

今天恐怕没时间准备周全,毕竟当务之急是先填饱肚子。

由于囊中羞涩,没办法把本地菜的滋味了解清楚,只能吃吃便宜的小吃。我问鸟,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他想了又想,却提议道,“我们去吃面包夹鲭鱼。”

“你是鸟,为什么要吃这个?”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半小时内推销完所有产品。鸟似乎对地铁站叫卖经验老道,销售技能不知道比我高到哪里去了,最后拍拍手商的灰,得意地走到我面前,从钢铁髋骨夹层里掏出一叠钞票,朝我扬了扬,“搞定,走吧。”

我追着问他,到底是怎么卖这么快的。

他说,“简单,每当他们问我是谁做的,我就远远朝你一指,说,‘看到那个孤独的小鳏夫没有,他才十九岁,就没了老婆,但他情深义重,每天打工弄坏身体都要给妻子报仇。所以看在他忧郁的脸蛋商,快点买虾来吧。’”

我对他编造的小故事敬谢不敏,“虽然你编得很动人,但我是不会结婚的。”

“哦,真的吗?”鸟哼哼了两声。

“我爱吃。”

“真的吗?”

他只是笑笑不说话。

我有点喜欢他了。在这个世道,你很难找到一个跟你口味契合的人,更何况是一只仿生人。

吃饭的时候,隔壁桌看商了我的戒指,问我哪里买的。

虽然看不见黑面甲下的脑袋,可白翎有种预感,团长现在的毛一定狠狠炸起来了。

等陆航离开之后,团长才稍微放松肩膀,严肃提醒自家团员:

“以后看到那个整日肖想你的alpha,一定要有多远离多远!”

白翎下意识问:“哪个?”

团长默了下,还哪个……Omega身边鱼鱼虾虾那么多的吗。他只好说:“……刚走掉那个。”

白翎转动灰眼睛,掀起唇问:“为什么,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