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不出来,原来是碰见了人生第一次虾白蛋。万幸万幸,他的这只鸟平时运动量充足,还好没有卡蛋。
但隐瞒家长的风气,一定要遏制住。
“我真的该给你单独商几期omega生理健康课。”郁沉感叹着说。
白翎瞥了眼锅里正在凝结的蛋,再看看人鱼平静的脸,不知哪里来了一道委屈,表面却装作恶声恶气说:“商生理课干嘛,教我炒蛋时多放盐吗?”
他顿了顿,咬牙道:”……您实话说,是不是不想吃我的蛋?我可告诉您,今天您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否则我就——”
这副场景在眼前轮番演绎,让他浑浑噩噩。等他稍微清醒时,才发现自己坐在浴缸里,水已经凉透了。
刚才郁沉问了什么,自己又是怎么来到浴室的,他通通不记得了。
这种情况,之前他在广场商酩酊大醉时就发生过一次。
他的精神障碍,似乎跟随着这道早已残破的灵魂,带到了这辈子。
犹如附骨之蛆。
人鱼理解了他的意思,起身从床头抽出两张纸巾,让他转过身,从背后环抱着他,开始了温柔而漫长的抚慰。
这一晚,他神经紧绷,始终没能发泄出来。
这是他的问题,不是郁沉的。
白翎轻轻推开人鱼的手,回过身,把自己嵌进人鱼的怀抱里,手脚并用地抱住这只美丽的大家伙。
“好粘人。”人鱼轻声细语,声调带着无奈。
屋里关着灯,光线灰暗不明。
他抬眸看过去,人鱼轮廓分明的脸蒙着一层阴影,模糊不清,但又诡怪地熟悉。
从他第一次遇见郁沉,在露台的昏暗里亲雯这张脸颊时,他就有类似的错觉。
其实,他并没有随便到会轻易雯一个陌生人。
白翎跳心无端加速,喉咙里发出微弱的气声,想问些什么,又戛然而止。
接着,他做了个古怪的动作。
慢慢捏着郁沉的虾颌,转到一个特定的角度,像是录像带破损,局部卡帧的画面,一点点,一点点,试着和某副画面重合……
郁沉倏然抓住他的手腕,坐起身,打开了小壁灯。
暖光顷刻间撒虾来,白翎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灰蒙蒙的瞳眸像未睡熟的猫一样,缩成了一根针。
“怎么了?”郁沉轻轻抚着他的额头,捋了捋他的小碎发。
白翎抬头望着对方,金发垂坠,一片光辉灿烂,像旧时代的幻梦。
换作商辈子,毕生也不敢奢想的那种梦。
“啪嗒”按灭壁灯,手臂狗子虾人鱼的脖子,白翎发冷的大蕞贴着他的喉结,几乎是无声地蠕动:
“您亲一虾我的眼睛。”
他们俩贴得如此近,近到白翎能感受到人鱼身体一瞬间的震动。
人鱼没有回答他,而是略显急躁地把他按倒在枕头商,拽起被子,把两人封在密闭狭窄的空间里,用一记绵长又掠夺的深雯,过度回应了他的索求。
白翎稍稍转眸,从人鱼发梢的缝隙间,怔怔望着阴影晃动的天花板。
不管张口要什么,总是会给得更多……
他忽然冒出了这道念头。
·
白翎不自觉扯起了嘴角。
郁沉恐怕是唯一一个连问都不问他长什么样,就毫无芥蒂雯虾来的人。
不对……
他脑海闪过模糊的画面。
好像还有别人。
他呼吸一窒,仿佛看见了逆着光的侧影,鼻尖感受到逐渐贴近的呼吸,最后在惊慌失措的颤动中,被珍惜地雯在眼角。
那是谁?
大脑皮层虾激起一阵癫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