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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花之争 上曲 118073 字 1个月前

十年,你还是输了。”

刘栩没有感概,是种日暮归家的悠闲。

这种轻盈姿态跟必然将祁聿打击得两眼一黑,指腹抽紧,狠狠抓断了一把干草。

“乖乖跟我回家吧,我会给你一个家,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的家。”

从祁聿走出更鼓房跪到自己面前与他立约之时,他那时看着脚前地上那张背,忽然觉得祁聿是他想伴着走完余生的人。

他想目之所及之地皆有此道身影。

祁聿从地上爬起来,陪陆斜站了会儿、走了几步,此刻她双脚无法使力起身。

想了想,她朝刘栩伸出手。

“扶我。”

第128章 乖巧我可等死你了。

陆斜被收佩刀后,监审刘栩案之权当场被剥。

随后他人直冲御前跪请即刻斩杀十恶不赦的前任司礼监掌印刘栩。至此新君到哪处他跪哪处,手中新朝的一应事务,陆斜违悖君令不管不问。

司礼监阉货尚有如此清明之人,百官激愤之心更盛,纷纷宫门跪请新君赐死刘栩、祁聿两位祸朝已久的宦竖。

这二人罪行还编成童谣流唱在京城内,上至官口下至小儿人人皆知。

时隔五年,宫门前再度跪满两京国子监贡生。

陆斜跪了三日、带着官员又跪两日。

门外、桌上全天下请杀刘栩的折子疯了一样涌进他五感六识,新君扔了手中催杀刘栩的上书。

“叫陆斜滚进来。”

他跪的时辰久、又跪得实诚不曾作虚,眼下听宣便是爬进来也乏力。

新君没法子叫人将陆斜抬进来。

陆斜孱匐在地上浑身虚瘫成一团,张口想称‘陛下万岁’,只虚启了唇没发出声。

新君高坐拧眉看着瘫废不成人形的陆斜,咬牙。

“老师怎生了你这样的儿子!为个阉人你疯了。”

所有人只当陆斜是求刘栩行刑,就他知晓陆斜为的是祁聿。”

祁聿到底做了什么,叫陆斜断袖断得这般彻底,一头扎进去恨不得替人去死。

陆斜强行从肺里呕出口痰润喉,撕裂的灼痛由体内滚到嗓子,赤红眸底瞳上多增几缕血丝。

“奴婢也是阉人。”

新君双肩微微塌平,唇角抿紧吞了对旧日老师一层愧疚。

陆斜努力伏身,双膝触那瞬刺痛游走浑身筋脉,浑身因跪麻痹后反出的疼犹如将神魂从体内朝外扯一样难受。

“祁聿多年前便为陛下行事,如今为何弃他,明晓得他数年以命搏杀刘栩性命,侍您为主也只是为了取刘栩性命。”

“陛下纵有隐由放刘栩出京,为何,为何应刘栩所求将祁聿送与他。”

“为什么。”

“你在质问国君为什么?”

这话陆斜自己言的不对,脑袋抬起狠狠磕地上:“奴婢不敢。”

殿上肃声带着上位者自来的威严,也嵌含一丝单对陆斜的温雅。

“陆斜,朕想刘栩死,他一人搅弄朝政数十年杀人无数,先皇信他谗言也叫朕慎小谨微数年、朝他卖好。”

刘栩万般下场也解不了他对刘栩数年耻恨,但

一口气重重长吁,殿中回荡他的不甘无奈。

“陆斜,你可知我朝一年财政支出多少,一千五百万两至两千万两之间。还需看有无天灾人祸,若有再往此基础上添上数百万。”

“刘栩四十余年累财你可知有多少,便是朕分文不收国税的情况,他数年龌龊勾当私吞的钱财至少能覆盖我朝五年支出。”

这话已经足够将陆斜的心坠下万丈深渊。

他脊梁彻底无力塌在地上,两手攒紧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