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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花之争 上曲 118073 字 1个月前

身姿。

圆润饱满的头型下一段照旧精妙的延颈修项,即便染灰也皓质呈露,一截溜白印覆上心。一身薄糙囚服空挂在身上,祁聿瘦的明显。衣裳从内印出的斑驳血痕新旧交叠,看的人心惊。

目光落人脚踝,竟肿成这番模样

刘栩转身请住尚未离去的衙役。

“我在北郊曲寺巷秦家门前第三阶阶梯正中那块砖下藏有二百两,还请官爷吃酒喝茶,就闲时给我带瓶消肿化瘀的药来行吗。”

要走的衙役听着二百两,步子简单顿了顿。

二百两,他几年俸禄都到不了这个数,还是阉人阴损有钱。

刘栩看人直接离去,忙转身去看人。

不料一转身祁聿已经醒了,坐干草里满脸惺忪,眼皮翻着茫茫朦胧,睡得不错的样子。下颌微青基本化了淤,看来伤了许久。

他已经很久没与祁聿分开这么久,人这么一入眼,刘栩脚下情不自禁靠近人。

“你怎么来了,怎么摆了这么大桌饭菜。”

祁聿脸埋双手并拢的掌心里揉揉,闷腔顺着肌肤瓮出声。

“讨好你,不日我们要一起出诏狱,我怕你折腾我,我先讨好你。”

祁聿扭扭颈子,长长吐口倦气,带着极低姿态的软声求告。

“对我好点,我求翁父对我好点 ,我吃苦了许多年不想再苦了。日后跟你风霜保命我无怨无悔,床榻上能别让我太难受吗。”

看来祁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果真人聪明,只可惜他没机会翻盘了。

十年来,刘栩第一次听到祁聿对他用了这声求。

祁聿服软势必要折他性情,他每每一面希望祁聿屈从、一面又不希望祁聿这样屈从。

他喜欢看见祁聿明媚不羁的傲然,那等风姿迷人心神。

刘栩坐摆了饭菜的桌旁,取碗盛饭夹菜。

“你听话,我几时对你狠心过。”

她后槽牙不自然磨紧。

祁聿当年为了救柜子里的她不被发现,可谓是‘听话’至极,结果死在日出之时。

可见刘栩本就是性情阴戾手段恶心残忍,听不听话不过是随心随性。

刘栩温声:“那钱我本来是留给自己出宫养老,多个你,什么也不剩。”

“四十年积蓄砸进去换我们两条性命,你要这样乖我不觉得亏,挺值。”

布好菜的碗刘栩往旁边一推,示意她去坐这个位置。

这位置与刘栩几乎是肩并肩的贴在一处她这十年从未与刘栩这样亲近过。

“来,我们一起用饭。我喜欢你讨好我,以后日日、时时你都要这样,知道了么。”

果然。

能在千百条死罪中活下唯一可能只有钱,一笔巨大、足够覆盖朝廷数年财政的金山银山。

可她明明翻算过往前三十年的户部账册,却一丝也没算出来过

她猜对了,但没办法寻处蛛丝马迹,甚至不知这笔买自己性命的银钱到底有多少。

竟够新君一人顶抗朝廷,放了他与刘栩罄竹难书的阉祸之流。

祁聿看着那碗饭,嗓子不由低了些。

“你日日看着我寻你要旧案相关名字、翻寻你罪责时,你是不是觉得我可笑。”

刘栩将人小心翼翼裹在眼底。

“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你没有胜算,是你执罔。”

“从未觉得你可笑过,是你说的,如果哪日你输,输在我年岁上占了先机,眼下也确实如此。”

“李卜山死后我若给你时间,我相信你祁聿会察觉这笔无人知晓的银子,也能成功布局杀死我。可我将一切提前断了你布局时间,你便再无胜算。”

“祁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