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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花之争 上曲 98563 字 1个月前

没有他,‘祁聿’能找到哥哥,两人能在宫中活的满意知足。 :

他们从未有过所求,只想彼此相守安度。

陆斜将气息好好调整一阵。

手上刀鞘颤颤 :“你胆子真大,敢穿上他的衣服走到刘栩身前、走到御前。”

被人发现欺君,凌迟都是轻的。

或者被刘栩发现,那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那年十四岁,怎么敢为自己择如此不得好死的下场。

祁聿与刘栩都成了此刻禁词,稍不注意便会叫人再受遭凌迟,陆斜嗓子一顿再顿就怕出口伤着人。

‘祁聿’肩胛颤了颤直起来,眼下色深浓郁,却没情绪起伏。或者说情绪已然内显太多年,她无力惯了。

“刘栩敢杀人,我为什么不敢死。”

“故事你听完了,你这柄刀能留至明日取我性命吗。”

恐陆斜怕她如昨日样做完戏再寻机会下手解决后患,她咬咬牙,伸手一把扯下自己盘带。

陆斜看得一怔,慌张道:“你”

嗓子被急气倒淹引起呛咳,没来得及拒绝,就见‘祁聿’剥了自己腰带散了衣袍。

蹲身连忙伸手准备制止‘祁聿’动作。

他不要‘祁聿’这样,她这种先见之明后的认命妥协让陆斜犹如雷劈。

刘栩那个畜牲将人教坏了!

他不是那种人。

他边咳边用手摸黑下去,陆斜尚未碰到人,‘祁聿’主动握住他的手。

温软变得灼烫刺手,这下陆斜呛得更厉害,双目瞪直,恨不得眼睛能说话叫‘祁聿’快快放手。

正要甩手,‘祁聿’声音终于起伏一丝,浸着冰凉。

“当年为送你出去,我与刘栩做了个交易”

‘祁聿’声音轻巧断在不可说中,陆斜脑中突如其来冒出了个念头,怔愣间掌心轻轻落下条若有若无之物。

是那条他曾发现却几次不敢细察的银链。

陆斜:

他是没想到这等羞辱有朝一日‘祁聿’会亲手放入他掌心。

“若没刘栩,四年前我秉笔之位给你换良籍简单,可我这十年受制于他,在他手下总是有些难”

毕竟刘栩恨不得抓着她事事逼她弯腰。

拿其它的话凑还是不得不说,她嗓子一涌再涌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指腹间银链缠着她心,叫人恍惚。

陆斜脏腑疼得肝胆俱裂,可若此时张嘴叫她不往下,不就是明言自己知道此物。

‘祁聿’该如何自处,如何想他们往前的那些时日,他又是个什么人

陆斜眼眶酸涩难忍,喉咙也跟着颤个没完。

无数话在唇齿间都不知该如何不伤她颜面下出口。

祁聿心里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果,以为死后有人收尸才会被人瞧见发现,是没想到这等浊物会以此形式见光。

可想着自己性命、想着祁聿。

她穿戴都穿戴了四年,张口究竟有什么难的。

她要活,还要陆斜心甘情愿守口如瓶,也要陆斜忍不下心以她身世胁她,更要

她必须用此物钉杀陆斜心神,反叫陆斜予她生出亏欠不忍,将昨日她的所作所为一笔划过。

再一阵寂然无语,她缓好神。

“你知道优童馆里的小宦被人长期重金包下,可长时不在怕被旁人碰脏,这些老板或大人会在他们身下上锁吗。”

“就是这种。”

陆斜一阵晕眩,耳道杂音四起,气息已然绝在体内。

他此刻脏腑俱裂神魂皆散,还要忍着诸般翻涌心绪绞杀,生死不能大抵是这种吧。

‘祁聿’牵动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