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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花之争 上曲 98563 字 1个月前

阔步进屋后将帘子放好,挥手灭了室内所有灯烛。走至一张铺满貂皮华贵细软宽榻前,抬手取了头上半挽发的簪,踢踹着鞋上榻。

人朝蚕丝被中一滚,褥子裹紧脑袋。

榻上鼓起一团,闷腔从被褥子里出声:“有什么要说的,说完滚。”

陆斜从暗处走近榻,蹲下身。看着榻上漆黑一个包,微微抿唇。

“你怎知我在。”

被里出闷声:“说事。老祖宗下手整治你了?”

刘栩不喜欢内廷有人欺负她,若她还手便权当没看见,这几日她没出门,刘栩自是要找人麻烦。

“明日我出门,他自会停手。”

这话是在赶他走。

陆斜抿唇,眸中多晦涩。

方才他们正屋说的他都听到了,祁聿因这等理由被人糟蹋至死,比被刘栩看中外貌还恶心。

她是在难受么

“我能给你诊下脉么”

陆斜想想直接道明:“你说用完药会犯困,我替你看看药对不对。”

话才落,纤白腕子伸出,差点撞到他嘴。

陆斜看着眼前这截腕子出神,她是女子,这么算不算失礼。怔思间这截腕子突然就被收回去,陆斜来不及想一把摁住、将动作拦下。

肌肤相触,尽是温软。

被子拨个角,‘祁聿’眼睛露出来。

茫茫然雾色散在眸底,失神到毫无聚焦。

“把完脉就走么,你还想如何,说完我做完你赶紧走,我困了。”

怕陆斜又如往常那样腻来腻去,她加重声:“很困。”

陆斜搭脉的指尖颤了下。

确定她在难过,因为她需要宣泄,照她惯性就是‘睡一觉起来就好’怕是她也想不清祁聿为什么会因此荒诞理由受这等折辱、丢了性命。

“我只是来见见你,怕你是被刘栩囚禁。你没就好。”

祁聿是觉他来要提要求,想应付完赶他离去。

他们两人间好似比往日多了层看不见的隔阂,不知不觉间‘祁聿’渐远。

陆斜恍然被针尖刺心,疼过后他抿口气息,去探脉。

脉象沉了半分,是

“刘栩给你用了安神药物,用了几日,不然显示不到脉象上。”

他刚气的咬牙,想斥骂刘栩龌龊,心怀奸诡。

她‘哦’声就缩回被中,“那你有事吗,没有就走吧。”

说着褥子鼓囊一阵,似在翻身。

陆斜掐眉:“我说他给你用了安神药物叫你长眠,你还睡得着?你不怕么。”

不怕哪一夜刘栩站在榻前

被中囔声无所谓。

“刘栩如果真想迫我,他多的是法子。安神而已,我确实需要休息。你若自己能过刘栩刁难,我甚至这个冬天都不想出门。”

“陆斜,你管得太多了,不然你还是将那状子投了刑部吧。”

‘祁聿’的闷声叫陆斜无言。

刘栩给的安神汤能喝,他一句良言不可听?刘栩凭什么比他拳拳之心更可信!

“你与刘栩立的什么约教你如此放心他。”

祁聿安安静静半响无言,室内空寂,窗外雪声可闻。

陆斜脑袋轻轻抵到榻边,哀声怨气:“今日殿下京营召见,我差点死了。”

“殿下发现我偷他书房的御批纸你的状子那日不是我求换的,我怕殿下来日胁迫你。”

“我真比刘栩更不可信么,你喝他的药,也不肯跟我多说两句”

祁聿心弦猛地从松弛绷紧到几近扯断,她掀开被子坐起身。

漆黑中与一双眸子对上,陆斜此时眼中黯然神伤眸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