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聚在一起,讨论新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里香这才问你:“刚刚那个人你认识吗?”
你捏着下巴,透露一点口风:“不出意外,我猜测他是乙骨忧太的老师。他来新宿有点事。”
如你所料,里香攥紧了你,你能感觉四根手指并拢成塑封袋里的真空蹄爪。“太紧了,你松开。”
同样不出所料的是,她充耳不闻。
“他不在这。”你说完这句话才被松开,你甩了甩右手:“要是你还不松开,我会打断你的手。”
里香不说话,她在等你。
“你还真是有一副臭脾气。”说起来,你以前是不是也有点。这个想法没在你脑袋里停留超过三秒钟,你放弃了从她嘴巴里听见有用的消息,里香也没什么有用消息。
“我向你保证,乙骨忧太这会正在东京高专。而我们需要过一会再出发。”你决定给夏油杰留点时间,不管他到底要干什么。
里香就没再多问,安静得像个人偶娃娃。她陪你去附近的商铺逛了一圈,又买了一杯咖啡,直到天过早得暗淡下来,有人说“是不是要下雨了?”,你们才打了一辆车离开。
“不错,正好赶在晚高峰的钟点前。”你打开车窗,看外面飞驰而过的背景,人与楼统统延长成线和图块。你移回目光,线就断了。
“为什么要到现在再出发?”里香问你,她眼波流转,里面都是无辜和纯真。
这是目标达成以后愿意给好脸了。这种眼熟又不是完全眼熟的样子让你觉得烦躁。
好吧,你承认你以前确实有点这种倾向,但……但不可否认的是,行为的目的也同样重要,你从没为了乙骨忧太,或者其他任何人这样。
她就不能学全点吗?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女儿。你接下来说的话未免就带上个人情绪。
你说:“既然你刚才没问,现在也不许说话。”
“不,我就问。”
“那你问吧,我不回答。”
里香嘴一撅就要闹事:“妈妈……你最好说。”
你舒坦了:“一年之前我不会受你威胁,现在更不会。”你的手里捏起一团空中自燃的火苗。
“……”
她闭嘴了,而你很得意:“是的,作为一个东方传统的家长,我怀着荣幸的心情从孩子身上找自尊。恰好,在职场里我得不到这些东西。”
偶尔就是要这样一下才舒服。
里香的脾气非常倔强,以前不怎么爱逞口舌之快的你现在也学会了说风凉话代偿。
高压环境下,至少要拥有抱怨的机会。
“你多大年纪,欺负我一个小孩?”
“而你又多大,为个赝品要死要活?”
她突然变得很危险,轮廓如光下影子,锯齿边缘浮动,随时有什么要从虚空里挣脱出来:“你再说一遍?”
你要讲述的道理很简单,而她早也知道:“如果这里没有祈本里香(其实有,你也知道,但你之前没和里香说过),那乙骨忧太不认识你;如果这里有——那他们两好好的又哪里需要你横插一脚。”
看里香眼睛里蓄起眼泪,你知道你又赢一次。
司机把你们送到筵山,你在下车前使他确信——迷迷糊糊地开车,迷迷糊糊地以为有乘客,这不过是怪谈:“这地方曾经是乱葬岗,你被磁场影响了,所以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以后不再来这里就好。”
关上车门,筵山怪谈+1.但你相信这种不实言论上网露头就秒,总监部舆情监查可不是吃素的!
这是里香第一次来到高专。她好奇地在蜿蜒山路和常绿树木下查看,往好里想,那都是乙骨忧太曾经行经过的地方。
你说她倔强并非空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