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晃悠,晚上坐平价的巴士出行。
你念叨着这种谁也不信的话就错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不管岩守想做什么,你决心不搭理她。反正这事情现在由据说很靠谱的冥冥带薪负责,你再多有点松弛感夜无妨。
“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会在那天去山里的任务报告上怎么写吗?”
“你想怎么写呢?”这个人根本都没上山,写个总结真是为难她了。
现在看起来是她要为难你。
“这要取决于我从铃木同学你那里得到了什么样的信息。”
“……”说来说去,岩守找你有事。
你才不搭理她:“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去沐浴焚香了。”
你刚从浴室出来,发梢的水珠已经落满了肩膀。
爱怎么写怎么写吧她。
捅破天也就是绝境里爆发巨大能量。这会你开始停止想念七海,而高兴于他的离开了。
这个想法并不高尚,但胜在便宜而一劳永逸。
你挑衅一样每一步都发出动静的时候感觉身体都轻盈,皮肤微微发热,水珠也都在空气里蒸发。
一步一响是告诉她你坚定不移的决心。
你在宿舍里用炉火烘干了头发,又用发油减缓了这一方便举措的副作用——干枯毛躁,完成这些之后你就简简单单出了门,乘上往市区的公交。
但你低估了她今天要找事的决心。
一小时后,在一家街角的面包店里出来,你手里的纯白乳酪掉在了地上,你看着眼前好整以暇微笑待你的女人,有一瞬间怀疑现在疑似还在高专。
“呃……你到底想干嘛?”
这个问题显示出了你被她弄得稀里糊涂,而且略微急躁。
“想跟我走走吗?”岩守知子的嘴巴里有条蛇信子,现在嘶嘶作响,而她的尾巴,似乎你能够瞧见从西装后面蔓延出来的长条节状的软鞭,在地上拍出有节奏的一声一声嘎嘎。
你的意思是,宛如一条毒蛇盘踞阵地,好整以暇。
“不想。”你掉头随便选了一条小巷进去,运气好的话你能从城市里另一个出口绕到繁荣的市区,运气不好就过会再从这里出来。
不管这家伙要做什么,你不搭理就好了。
然而,她嘴巴里冒出的一个你难以抗拒的字眼,像拉拽绳子一样拽住了你的目光。
你不得不像舞台人工照明一样,在人来人往的千万观众中选中她。
“抱歉,你说什么?”你用提面包袋子的那只手撩了撩头发。
这名字有点熟悉,是谁的曾用名来着?
哦,是你的。
岩守知子对你露出一个饱含深意的微笑,你只觉得她在说:“抓住你了。”
她实际说出来的话是:“跟我来。”
一个许久没有冒头的想法在你脑袋里发了芽。
你做好准备,跟她走了。
主要是心理准备,你不明白岩守想找你做什么,实际也不需要清楚,只要……她也能一劳永逸就好。
你跟在她后头,一步一步,她放慢了脚步。直到你们步履重叠,她还颇为亲热地挽着你的手。
岩守说了些什么都不太重要,反正她和她不知道从哪得来的秘密很快就付之东流,而水总往下走。
巧了,生命的陨落也是一样。
“铃木同学,你有在听吗?真是的,在对话中分神可不好。”岩守把你带离了人群,带离了热闹的市区,她还透露给你除了极度松弛以外的事情,她说:“你自己愿意出来可省了我的许多事情。”
出哪,高专吗?
不过这也刚好说明她找你也有事情,目的有概率和你现在想的事情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