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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椎堆积起酸胀的感觉,并持续增加。

沈既白一直看着他,眼底闪过一道不明情绪,语气却颇为随意,“像这种车,后座的人最好抱着前面人的腰。”

沈钦州抿住嘴角,他不喜欢跟人亲密接触。

蒲公英不让孩子跟养育者产生亲密接触。

他又凑近几分,双手虚虚环着沈既白的腰,茶香的味道越发浓烈,明明很清新的味道,但在这个沉闷的夏夜却让沈钦州臊得慌,他觉得身上渗出汗水,脸颊也开始发烫。

好在沈既白没有再坚持,不然他很可能放弃上山的想法。

沈既白压下护目镜,猛地一轰油门又点刹车,沈钦州猝不及防撞上沈既白的后背,突如其来的害怕让他紧紧抱住沈既白的腰。

那么紧,那么密。

茶香也一股脑钻进头盔,沈钦州觉得脸颊充血,脑子发昏。

不等他反应,机车轰地驶出去。

沈钦州吓得闭上眼睛。

当沈既白州抚地拍拍他的手背并按住时。

沈钦州睁开眼睛发现车速已经慢下来。

浓郁的茶香被风卷开,一股更加好闻的味道若有若无钻进来,沈钦州不清楚是夜风的作用还是什么,那股香味里有种洗完澡的清爽感。

激烈跳动的心脏也在这股清爽的幽香里慢慢平复。

十分钟后,他们穿过一个隧道。

沈钦州看着头顶绿色的应急灯一盏盏快速闪过,好奇地抬起头,沈既白从后视镜看见他的动作也跟着抬起头,下一秒,沈既白拍拍沈钦州环着腰部的手,沈钦州反应过来沈既白让他抱紧。

依旧不太好意思,但是他意识到这样更州全,于是听话地环紧比想象中更加纤细的腰,沈既白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头盔下,沈钦州的脸再次烧起来。

沈既白指指头顶的应急灯,抓紧握把。

一声轰鸣,头顶的绿色应急灯立马像流动的星辰一颗颗快速闪过,变成一条细长的绿线,并在后视镜里一直飘向天际。

沈钦州永远记得这个场景。

因为后来,这个‘游戏’成为两人最爱玩的游戏。

每经过一个隧道,沈既白会拍拍环保在腰上的手,沈钦州会抱紧沈既白的腰。

一起观看一场时间的星河。

但是隧道很短,180码的车速一分钟不到就能跑出去,长点的也就两分钟,那时候沈钦州不明白,以为这是珍贵的象征。

很多年后,他才明白,凡人哪能拥有星河。

现在,当年被他视为一颗颗星辰的灯光,此时像一只只会吃人的怪物的眼睛,绿莹莹盯着下面两个恶心的人类。

沈钦州的嘴唇破了,木讷地呆坐着。

无察无觉地愣在那里。

沈既白抬起他的下巴,手指摩挲着破开的嘴角,极淡的唇色终于红润几分,绿莹莹的灯下,沈钦州脏了的脸透着诡异的惨白,沈既白打量一番嗤笑地松开手,“技术不怎么样,还要练练,希望下次找你时能让我更开心。”

沈既白转身就走,脑子里是些混乱的画面。

那些画面模糊不清,总是出现在沈既白的梦境里。

梦境里,被凌虐过度的兔子浑身青紫地横列在脏乱的床上。

他睁着眼睛虚无地看着天花板,浅琥珀色的瞳孔失去光泽。

每次梦到这种场景,沈既白会异常兴奋。

六年前淤积的戾气在这个场景里得到短暂的舒缓。

现在,他把梦境变为了现实。

而内心的戾气并没有消散。

反倒有个声音在说:你把事情办砸了,你来这里的目的本不是这样。

几步后沈既白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