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沈既白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他垂眸看着沈钦州,狭长的眼睛像一条深不见底的黑缝。
似乎在研究沈钦州,然后得出正确的结论,嗤笑中夹杂着一声叹息,“原来你真的喜欢这样。”
久违的战栗猛地从沈钦州的体内苏醒。
尘封已久的恐惧记忆在灵魂深处抬起头。
对方一遍遍抚摸着他战栗的身体,兴奋地低语,“原来你真的喜欢这样。”
不,他不喜欢。
可是他痛得连张嘴的力气没有。
“原来你真的喜欢这种肮脏又堕落的生活。”
“为了钱?”
沈钦州想否认的话戛然而止。
沈既白的嘴唇贴过来,贴着沈钦州的耳畔,冰凉的。话语带出的气息却是炙热的,刺得沈钦州浑身都痛。
“那天我没看清楚,那个老板做了什么?”
沈钦州的心一下揪起来。
沈既白带着低沉的笑,仿佛在跟沈钦州商量。
“你看,你不是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一次也是做,两次也是做,我们这么熟,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沈钦州战栗得话都说不出来。
那些总在夜晚回蒲公英的路上,突然飞来的尿袋。
闷热天气里,沾染浓烈尿骚味的校服。
承建商冒着油光喷出臭气的脸。
不断在沈钦州脑子里来回闪现。
他很讨厌尿骚味,真的很讨厌。
他说过的,他明明有告诉眼前这个人的。
寂静的通道,能将细微的声音无限放大。
拉链声响起时。
沈钦州抖动的身体骤然僵住,他像遭遇重大危机的小动物,以假死的姿态避开危险,直到对方将他的双手拉过来。
“张开嘴。”
沈钦州眼底印着绿莹莹的灯光。
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
他低着头,沉默着。
直到沈既白不耐烦地拍打他的脸颊,“磨蹭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沈钦州不知道自己沉默了多久,最终伸出手。
粗重的喘.息慢慢在通道里响起。
那般沉重,仿佛穿过隧道的机车发出的低喘。
沈钦州看着眼前酷炫的机车露出胆怯的目光。
他的胆怯不明显,轻轻看一眼,移开目光有些不自在地踢着地上的泥巴。
沈既白打开护目镜,露出深邃漂亮的眼睛,笑眯眯地邀请,“上来。”
沈钦州浑身都透着拒绝,“坐,坐这个吗?”
沈既白好似看不出沈钦州的局促,“山顶很远的,难道走上去?”
沈钦州的目光终于落在高耸的后座,仿佛被烫了一下涨红耳朵,“好高的样子,好像爬不上去。”
沈既白摘下头盔,甩甩被挤压的发丝,他将另一个头盔递给沈钦州,“踩着这里爬,还有上去后要像我这样趴着,不然……”
沈钦州勉强接过头盔,“不然会怎样?”
“会被甩出去。”
沈钦州上了机车,果然如想象得那般,很不好坐,而且视白很高,有种摇摇欲坠的危险感。
沈既白回头,“趴下来。”
沈钦州笨拙的,紧张地俯下身体。
浓郁的植物气息里猛地混入一股浅淡的茶味。
随着靠近,这股茶香越来越重。
是沈既白身上的。
沈钦州在距离沈既白十公分的距离停下来,少年人的背脊还谈不上强壮宽厚,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但已经比许多同龄人更有力量感,沈钦州勉力维持两人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