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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迅速推开门,笑得乖巧懂事,“曹哥,今天跟朋友来怎么不叫我?”

曹文生一脸复杂地看着裴刑。

随后便迈开步子离开了别墅。

空气里安静的片刻,响起阿拉斯加一声接着一声的咆哮,傻狗横冲直撞的去咬花圃里的花朵。

一个劲兴奋的冲沈既白示意一起玩。

沈既白坐在旁边的秋千上晒太阳,他看着蔚蓝色的天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这样,放空下来后,就会觉得很孤独。

他觉得司云峥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对方到底是怎么可以做到为了达成目的,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站在司云峥的立场上,他们两个都不算熟悉,顶多比陌生人的关系更亲密一点。

而他,竟然可以心无旁骛的对自己做出情侣才能做到的一系列亲密举动?

阿拉斯加又狂跑到秋千边,伸手扒拉着秋千。

沈既白伸手揉了把狗头。

“狗男人。”

骂着。

第 35 章 司云峥线(三十五)

今天的天气很好,街上被踩的脏污的雪逐渐融化掉,形成一趟又一趟的水渍,有些地方的已经被蒸发干,四周都透着一副生机盎然的模样。

春天要来了,万物复苏,动物们也到了躁动的季节……

沈既白在院子里陪小黑玩了一小会儿,出去的时候脖子上还围着围巾,回来的时候,红白色相间的格子围巾被拿在了手上。

他倒了一杯凉开水,咕嘟咕嘟的灌下去。

坐在桌子旁边的男生抬眸看了这边一眼,他手上拿着画板在画画,笔尖倾斜,在完成他的假期作业。

沈既白没想去看的,但奈何职业素养让他实在容忍不了对方犯下的一个极为显眼的错误。

“你这一块的光影明显有问题……”

他将水杯放在桌上,靠近洛梵,指甲盖修剪的圆润,指尖衬托的修长,在画板上轻轻画了一圈。

沈钦州只是体力透支,下午开始又有些低烧。

可能昨夜淋雨的缘故,回家后太疲惫忘记喝点感冒冲剂预防。

不止是手上的烫伤,加上低烧他心中懊恼的情绪愈发严重,穷人没有资格生病,他分不清该责备自己忘记预防还是贪小便宜同意裴刑去送酒水。

以至于沈既白站在他面前时,他还要自欺欺人的装作不知道面前站了个人,迟钝而笨拙地将箱子里的乌龙茶分到另一个箱子,哪怕他已经意识到找来的箱子并不合适。

但是今天没有小件货物。

他不想在这个人面前表现愚笨窘迫的一面。

但自重逢以来,好像一次比一次差劲。

沈钦州感到照射着头顶的日头格外强烈,像一件让人窒息的雨衣,内里却已经潮湿到黏腻。

“哎,我记得你叫沈钦州,怎么白天还要工作?”

曹文生的声音适时将沈钦州解脱出来。

他越过沈既白看了曹文生一眼,又垂下眼睛,“时间不冲突。”

曹文生不可思议的啧了一声,“你是超人吧,白天便利店打工,晚上夜店上班,不休息睡觉的吗?”

话音朝着沈钦州,目光却瞥向沈既白。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沈既白不笑的时候其实有些慑人。

但曹文生莫名觉得沈既白的脸色没有刚才难看。

沈钦州小声回答,“有休息时间。”

他觉得解脱了又没有解脱,那道视线不再像昨夜若有若无轻飘飘落在身上,而像头顶的烈日,直直落在他身上,仿佛能烫出一个洞。

沈钦州实在觉得难受,有些神经质抠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