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了这一片白色的整体性。
岑千亦也找到了呼吸的节奏。
她看到了地上躺着人,疾步上前,拿过一张实验桌上的一根针管就冲着人而去。
贺殊连忙上前抱住了人。
“别脏了你的手。”
她不想岑千亦动手,不想她染上这些肮脏的血液。
“死太便宜她了。”
她该受到审判,死有时候是一种解脱,人死了,她做的那些事就有了可狡辩的空间,如果人就死在这儿了,或许就没人知道了,那些被试验的孩子,她要她亲口承认她的罪行。
岑千亦不知道贺殊的想法,她只是后知后觉意识到了问题。
贺殊还在,她害怕血腥,连看个死人都能吓晕不能当着她的面。
晚点再处理。
“好。”
岑千亦松开了手,丢开了针管,并且一脚踹的旁边实验桌往前滑了几米。
贺殊当人是在发泄火气,才要开口,就听到岑千亦先开了口。
“松开我,先干正事。”
她倒是想被贺殊抱着,不过贺殊说的对,目前要解决的是炸弹。
贺殊见人冷静下来了,松开了人就看到岑千亦拖着把椅子往前,踩着椅子,像上楼梯一般动作丝滑的上了实验桌。
她一拳捶动了天花板。
贺殊眉心一跳:“小心,我来吧。”
这种力气活她可以。
虽然不知道岑千亦要干什么,贺殊赶紧上前,就也要爬上桌子去帮忙敲天花板。
但岑千亦动作非常迅速利落,几下就掀开了一块板子。
下一秒,贺殊就看到岑千亦从里面抱了个东西出来。
“炸弹!”
贺殊看着上面的红色数字,一看就是在倒计时。
“是炸弹吗?”
岑千亦抱着东西下楼梯一样走下了桌子,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嗯。”
这么容易就找到了?
贺殊惊讶不已。
容易是相对而言的,要是贺殊来找估计够呛,岑千亦是因为进了这实验室后,心跳本能放缓了,刚刚又产生了些幻觉好像听到了哭声,之后哭声没了,她有一种世界被静了音的感觉。
只能听到贺殊的说话声,以及,一个很轻微的,规律得像是时间在跳动的声音。
一般人听不到。
贺殊看着桌子上的炸弹,那倒计时正好就剩最后一分钟。
还在跳动。
00:59。
00:58
明明就剩最后一分钟了,这种时候,贺殊的心跳倒是突然的有些平静下来了。
跟着倒计时一样,一下、一下跳动。
“如果这一分钟来不及跑的话,我现在想亲你。”
她看向岑千亦。
岑千亦笑了,是见到贺殊后的第一个笑容。
“我不想只被亲一分钟。”
贺殊看着岑千亦的笑容,松口气:“能拆?”
这炸弹跟贺殊之前看的电影里的很像,有三根很明显的绳子,还是红黄绿三个颜色。
“是选一根剪掉吗,剪掉炸弹就会停止吗?那我们剪哪根?”
电影里都这样演,贺殊激动地看向岑千亦,心跳重新开始加速。
电影里的紧张不是演的,她已经开始出汗了。
当有机会活下来,但机会只有三分之一的时候,这个感觉,真的,难以形容。
岑千亦看着贺殊那激动的目光,犹豫下后点点头:“嗯,你想剪哪根?”
贺殊一听,心里更紧张了,原来岑千亦也不知道剪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