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嘛,别跟着操心了,好生上课,等你放学她就在家了,嗯?”
“好吧。”小凌芷努努嘴巴,“娘,那我还能不能请同窗来家用饭了。”
秦笙挑了挑眉,“当然可以。”
“好耶!那我等母亲回来约时间,敏敏说她胆子大的,我才不信,她一定不敢吃蚕蛹,嘻嘻,我要吓一吓她!”小凌芷眉飞色舞的背好书包,冲屋外喊道,“听海姨姨~我们要准备出发啦!”
听海的声音很快传来,“好的,我们也收拾好了。”
秦笙撸了把女儿头毛,“走吧,上学去。”
区区几个刺客还不至于让她们乱了方寸,把女儿送去学校,秦笙施施然上山,她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听海小心跟在秦笙身侧,任何风吹草动都被她那张黑漆獠牙的鬼面看在眼里。
她安定下来发展出了新爱好——做面具,搜集各种材质木头皮子,银的玉的,又是跟银匠学手艺,赚那点钱全搭这上面了,若非家中戒严,此时她应该在鼓捣面具。
听海只想揪掉闹事者的脖子,“族长,杀手按您的吩咐送过去了,倒是细作,是放长线钓大鱼还是即刻处理。”
在刺杀进行的同时,军工厂成为敌人刺探的不二之选,硬闯的、迂回的、收买的,手段五花八门,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
夜校暴露出不少细作。
若非各工厂的老骨干足够忠诚,如今家里可谓内忧外患,焦头烂额。
士族不是傻的,刺杀固然重要,更关键的在科技,为了这个分庭抗礼的机会,他们蛰伏了很久。
怎么说呢,就白日梦做挺美,实际一切都在她们的掌控中。
秦笙舔了舔锐利的牙尖,这些家伙害得她劳心劳力,和她的好好夫人聚少离多,正常来讲这件事注定要纠缠很多年,可秦笙有点烦了,她想收网了,“留几个活口,剩下都处理掉,大伙的赏银要尽快发下去。”
忠诚的人会得到奖赏。
听海暗自窃喜,十两银子,应该能更新一波工具了,“是,我这就吩咐下去。”
秦笙心情好了些许,看听海的面具手艺还成,就是有点突兀,“疤还没退么。”
就一道陈年老疤,应该比萧谨言满脸那种好得快才是。
听海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褪了大半,我带它吓唬小孩的。”
如今小族长的安全也受到威胁,她觉得有必要震慑下外来人,特意做了个吓人的。
秦笙差点笑出声,“那些孩子不用吓。”
“是我擅自做主了……”听海心思都放在小凌芷那边,生怕那些同窗包藏祸心,秦笙不会苛责她的好意,说过就过,“面具蛮好看的,等阿宴回来给我们做一对吧。”
听海自是欣然应允,而能让秦笙放心同窗的或许只有一个理由,“难道子瑜小姐出马了么。”
秦笙喜欢跟知根知底的聪明人说话,“嗯,随我去过去探望吧。”
山林间,几栋小屋若隐若现,春日暖阳落在大片的平坦空地,晒得人眯缝着眼,轮椅上的人各个懒洋洋的。
秦笙出现的那一刻,整齐划一的视线落到她身上,好似有心灵感应一般,这一幕发生在这深山老林,很像无知的人类无意间捅了精怪窝。
听海浑身僵硬,打心眼里瘆得慌。
好在那些人点头打了个招呼,很快移开目光,胆小又局促,半点没有精怪的张牙舞爪。
听海默默捏住玉符,她很少畏惧什么,这种暴露灵魂的感觉算其中之一,每到这事她就很佩服秦笙,四平八稳坦坦荡荡。
姜子瑜抬手遮阳,弱弱问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这里环境很好,静养大半年,以生命力见长的雪域人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