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温和的革命,任何改变都伴随着流血和牺牲。
秦笙完全理解凌宴的心情,若想实现千年后的文明就只有一直赢下去,苦了她的好好夫人啊,重伤才愈又要跟着生气,“你们只管看好她的安全,旁的不必阻拦。”
她相信她能处理好一切,至于项目也无甚可惜的,往后机会还很多。
付家只是开始,每查出一个通敌的官员,凌宴都会亲自前去抄家,众目睽睽之下下令将人挂上去,无比强硬,没有丝毫退让。
事态全面升级。
各地城墙上一个个赤条条的身影谩骂、哭泣、沉默,羞愤痛苦地失去声息,见证者无不惊惧交加,百姓难以相信那温和可亲、战功卓越的安远侯会如此残暴。
“那位安远不假,内政却只凭私欲意气,着实……”不大够格。
这种言论难以服众,很快有人跳出来反驳,“呵,官员不合心意便能通敌叛国,这难道就不是为了私欲?再说了,不上大刑伺候,还给他们供起来不成!”
都是私欲,谁比谁高尚了?不管怎么说安远侯都没祸国吧!
人赃并获无法抵赖,再不情愿也得承认,“话虽如此,可这、这也太难看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别忘了那是叛徒,再惨也不为过!”
叛徒,永远令人厌恶,卖国贼尤甚!
凌宴的狠厉手段,使得某些归顺的士族不禁动摇,大多仅仅只有一瞬,他们看得出来,三翻四次的警告之后,到现在安远侯才下狠手,称得上有原则,只要不忤逆她的意思,她就不会大开杀戒,那又何必压上身家性命去赌,没必要。
大多数人是随波逐流的,而国家利益当前,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这几年平阳让朝廷颜面尽失,倘若平阳输了,他们的境遇绝对不会比现在好过!
还是大事要紧。
幕后黑手各个脸色铁青,将人扒光挂城墙上,简直把士族的脸面浸在屎尿里……“她是不是疯了?!”
或许会有人意识到,安远侯疯了是他们一手促成的,但绝不会承认就是了,归根究底,还是安远侯一意孤行、推开士族在先,你做初一,就不能怪我做十五。
无法善终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们也要拧。
“不论疯癫与否,都必须尽快除掉安远侯!”
“此人不除,吾心不快!”
无所不用其极。
不管男女一起上,路边摊贩、衙门官兵,杀手的伪装防不胜防,刺杀层出不穷,竟然还有人假扮秦笙?太好笑了,凌宴冷眼看着刺向自己的刀光剑影,内心毫无波动,甚至乐出了声。
早前上官宁来电提醒:一贯不参与朝野纷争的江湖悬赏榜上安远侯凌宴的名字赫然在列,有人重金买她们一家三口的脑袋,这榜单面向整个大卫的杀手,江湖鱼龙混杂,多的是不顾道义之人。
上官宁使劲浑身解数剔除小崽的名字,其余的她也爱莫能助,让凌宴务必小心。
当时她的脑袋值千金,秦笙五百,换算到现世就是一千万和五百万,凌宴只能说中规中矩,其实跟秦笙比起来,自己才是好杀的那个……不知道现在她俩涨价没。
一般人没能力号召江湖,也出不起这个钱,背后之人的真实身份就几个可能,大家心里都有数,目的也不难猜。
有人有不得不支援士族的理由。
瞌睡来了有人给递枕头,机会这不就来了,秦笙笑眯眯的给女儿穿好软甲,“最近不安全,不要掉以轻心。”
小凌芷耷拉着脑袋愁眉苦脸的,“母亲她好不好哇。”
自己和娘天赋异禀,根本没在怕的,只母亲一个普通人在外奔波,真叫人担心。
秦笙捏了捏她的鼻尖,“不是刚放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