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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她当时为何对许诺的侯位无动于衷,仍坚持为小崽寻觅姐妹,遇上事了,只有实打实的人手才是硬道理,旁的都是虚的,风一吹就散了。

二便是这场婚礼也让她感慨良多,喜糖那般好吃定要花费功夫,也属奇淫巧技,加之家中各项工程让村民有事做、有钱赚,萧王似乎悟出了什么,放下偏见,试着了解这民生之百态。

这勤勉奔走的模样,当真有些明君之相。

凌宴欣慰起码回家,不多时,顾沈二人上门,秦笙睡着,三个臭皮匠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谈及她关注的筹码问题,再就是秦笙背上的图案。

她俩的画风都属写实派,对写意,尤其抽象的画法理解不上去,故而问问文化水平最高的秀才,当然来源被凌宴隐了去,也是秦笙要求的。

一堆鬼画符,顾景之观摩半晌汗颜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沈青岚歪嘴,“这啥啊,小芷儿也没画这么难看吧。”

这大实话你可别让秦笙听到,凌宴摆手糊弄,“我俩画着玩,她的题我猜不出来。”

顾景之沉默片刻,“不是图谶就好。”

图谶,一种宣扬预兆预言的书,是为谶言,伴有通俗易懂的图,就是图谶,一语成谶便是以此为典故。

有心之人利用图谶造势夺权,往往会闹得血雨腥风,结合钱家遭难的微妙节点,顾景之这才忧心。

凌宴知道图谶是什么东西,否认了去,见秀才没有头绪,她赶快转移了话题,过段时日镖局要出发了,大家集思广益拿拿主意。

没过多久,秦笙推门而出,“怎没叫我。”

“看你睡得香。”凌宴给她倒了杯水,“先润润。”

秦笙捏了捏她的手,瞧瞧闻到,“问出什么了吗。”

凌宴摇头。

小凌芷窜出屋里哒哒抱住顾景之大腿,“妮妮怎来了。”

顾景之满心怜爱,“与你母亲有事要说,正好来看看你。”

小凌芷还要哼哼,然后被秦笙拎去洗漱,见状,沈青岚追崽而去,“好哇你个小芷儿,只顾着你妮妮,不要姨姨嘛。”

望着她们的背影,顾景之轻笑。

四人座谈,家常吃喝,这趟镖局的人员配置、武器、以及随性的商品具是定下了,只等出发。

而率先准备出发的确实沈青岚,镖局要行动,她作为探子先打探下周遭匪盗的情况也很合理。

凌宴记得莽夫先前说过,既然为官,没必要亲力亲为这么辛苦,曾经不愿跟着跑商的人如今竟积极打探消息,感觉怪怪的,许是专业对口莽夫愿意做了?自个想通了去,费心为她做了桌好菜践行,乃至路上的干粮也全包了,量大管饱还美味,又给她弄了护腰,生怕长久骑马腰伤复发。

她对友人向来真心以待,搞的沈青岚也不禁羞愧起来。

这脏活凌宴做不来,搞到银子让她别那么辛苦,回报这番心意才是,沈青岚揣好夜行衣踏上征程,时间差不多了,她得截住钱家的细软。

扬鞭策马快速赶路,在一个漆黑无月夜,郊外别院一片死寂,沈青岚坐在树上,肩头坐了只同样通体漆黑的鸟儿,完美融入黑暗,一道紧紧盯着前方的一举一动。

院内灯火通明,奴仆牵马而来神情焦灼,沈青岚耐着性子等待,没过多久,一口口大箱子搬上马车,趁着夜色鱼贯而出。

沈青岚瞳孔微缩,空中发出一声鸟叫,那鸟儿顺势起飞,她则是纵身一跃跳下树来,听着鸟儿振翅的声音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秦笙:我有一种缓解焦躁的方式。

凌宴:你少来双标(我把你看得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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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