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400(12 / 59)

,“我想试试能不能析出冰糖。”

秦笙眨眨眼,没听懂,“冰糖?”

凌宴反应过来,“啊,这里好似叫石蜜。”

甜如蜜、硬如石,以此得名。

秦笙恍然大悟,“冰糖这名字也很贴切,你鼓捣石蜜做什么?”

凌宴故作神秘,“等我弄出来再告诉你。”不然叭叭画一大口饼,她俩吃得喷香,最后没弄出来多尴尬。

“好~”反正她又不会瞒她,秦笙不急于这一时,也就由她去了。

显摆时间结束,她们留下两麻袋白糖,二百斤左右,剩下全部装车等待运往郡城售卖。

那么多白糖,凌宴忽然想到赵婶给她送了一袋黄米饼,北地百姓都会准备这种类似干粮的食物过冬,丢在外面冻上不会变质,口感也不会变化,很像现代北方的粘豆包,风风火火拉秦笙回家,蒸米饼沾糖吃。

米饼软糯,白砂糖清脆,糯中带脆咔嚓咔嚓,口感十分奇特。

吃到一半,秦笙捂嘴笑得不行,“我感觉这俩东西在我嘴里打架。”

谁也驯服不了谁。

凌宴自己试了试,神情微妙,她得出了和秦笙一样的结论,确实不搭。

和粽子的糯米里还不太一样,黄米是种北方常见的粟米,糜子去皮后既是黄色的米粒,比平时吃的大米粒大些,磨碎蒸熟略有粘性,非常细腻,然而不曾想白砂糖剔除杂质后析出的结晶颗粒有点子大,和软糯的小饼搭配好像在嚼沙。

凌宴直呼失策,饼都蒸了总不能浪费,她从商城买了袋绵白糖倒到碟中,“再试试这个呢。”

更细的糖粒,秦笙重新试了下,口感绵密甜味更足,嚼起来一下就化了不会咔嚓咔嚓,这回对了,“好吃!”

滋味好多了,白砂糖还是用来做糕点饮料的好,以这种结晶颗粒来看,冰糖也不在话下了。

凌宴咧嘴一笑,“过两天我包些带豆馅的,哪个粘豆包更好吃!嗯,我们明年种些甜菜,以后就吃这种绵白糖了。”

相较于甘蔗,甜菜制糖麻烦的多,绵白糖也要多几道工序,不过既然在此地扎根,因地制宜、入乡随俗便是,正好现在有机械加持,可以试着走加工的道路。

“好好好!就这么办!”秦笙举双手赞成,再把甜菜记到小本本上,方便来年规划,“对了,都说腊月二十三杀猪最好,我跟张屠户定好那天早上过来,按你交代的杀法,工钱二两银子,两条大鱼凑个双,下水都给你留着了没让他带走。”

杀猪是个力气活,八头猪还要分割肉,得忙活好久,张屠户自己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得叫帮手,这个价格并不贵。

她记得阿宴说过杀猪菜什么的,秦笙馋了好久,只是曾经家中洗大肠的惨烈事故深入人心,她纠结很久,想到阿宴和芷儿都挺爱吃那肥肠,还是没把下水给屠户。

凌宴嘿嘿一笑,“到时给你做好吃的。”

吃完小饼去了地窖,手电光森白,凌宴有些紧张的来到角落,做贼似得打开了自个弄得酸菜缸。

之前去县城的时候白菜还没收获,张娴是个听话的,凌宴远程遥控的事务都办的分毫不差,白菜晒过去除部分水气,藏在地窖里能保存一个冬天。

而北方的冬菜就不得不提酸菜,凌宴记得她很小的时候,酸菜缸没地方放,各家各户就会摆在楼道里,也不知谁家的缸弥漫着臭脚丫子似得酸臭味,路过恶心的要命。

堆放杂物不仅不卫生还影响日常走动,更耽误应急消防,后来楼道的杂物被勒令清除,楼道酸菜缸推出历史的舞台,家里也搬去了更大的房子,熟悉的酸菜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更方便的大塑料桶,很得长辈以及爸妈的追捧,冬日时分北方人民对酸菜的追求和她的记忆一样,堪称刻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