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再来!”小孩兴致勃勃,根本不知她赢的人究竟是谁。
看她们玩得开心,凌宴背过身去,头疼地按了按眉心,要降温了啊得赶紧干活,她挽起袖子来到小崽新屋,和泥垒砖把炕盘了,缩短些工期。
家里扩建临近尾声,应该能在降温前完工吧,这样那七个孩子也能尽快下山来住,免得冻感冒了,凌宴默默祈祷,柞蚕开始结茧小猴子带人去收了,果园那头桑叶也有人摘,霜打之后葡萄才更甜,果子还能再扛些时日,除了御寒衣物还没全部到位以外,其余都差不多了,没啥好焦虑的。
把心揣回肚子里。
玩了一上午,萧王在凌家蹭了个午饭,小人午睡,她便回了自个住处,一家三口不用顾及她,纷纷忙碌起自己的事。
凌宴量了量小崽头围,翻出早些时候从莽夫那鞣制的白兔皮子,老母亲手持大粗针,锤子敲敲打打,给小人做顶皮帽。
头顶全包,留一条绒毛垂下,样式很新颖。
“毛茸茸的,一看就暖和!”秦笙捧着女儿的小皮帽一阵眼热,喜欢非常。
“你也有的。”端水大师捡起身边的其他兔皮,测量秦笙头围和膝盖窝,“再给你做个护膝。”
秦笙唇角上扬,满意的不得了,“就是戴在头上的全白不大好,要不弄些旁的花样?”
披麻戴孝,白色还是忌讳。
啥花样啊,刺绣?这可难为凌宴了,她大手一摊,“我水平不成,还是你来吧。”
“好。”秦笙翻翻找找,拿来两根又长又漂亮的大羽毛,沈青岚原先送来的山鸡留下的,当时她还骂阿宴不如鸡来着,如今这个人与她耳语厮磨亲密无间,让人恍然隔世,还有点想笑。
秦笙比量一番,将羽毛贴在帽檐耳后,“你看这样行不行?”
“应该行吧。”凌宴叫来她们的小模特,小凌芷一戴上可爱又神气,像征服了山鸡国的兔兔公主,凌宴拍手大笑,“就这样,好看!”
秦笙眼里放光,也是不住夸赞,“芷儿真好看。”
“真的吗?!”小凌芷笑嘻嘻的摸摸头上绒毛。
凌宴一本真经,“真的,比你的小珍珠还真。”
一家人有说有笑,凌宴搁置的毽子事业胎死腹中,她也不在意就是了,没什么比家人开心更重要。
如果不是时不时要应付收到消息上门谄媚的乡绅,还要拒绝这些人送她小妾的话,那凌宴的好心情大概会维持到躺下睡觉。
早晚凉了,大小野山参都怕冷,凌宴加了几个柴火丢到炕灶暖一暖炕,被窝温热舒服极了,三人嘻嘻哈哈地抱到一起,凌宴怀里一边搂着一个山参,没一会,三口人心满意足进入梦乡。
呼吸匀称。
狗子趴在炕角,臭脸猫一家也来凑热闹,它们没洗澡,自觉趴在草席上免得踩脏被褥,猫猫狗狗凑成一团。
外头小驴和小枣糕的畜棚也落了草帘挡风,又扑了层稻草取暖,鸡窝一样,动物都歇了,家里很是安静。
生产队一大家,吃饱穿暖其乐融融。
直到夜半,鸟叫四起吵醒了秦笙,她睡得正舒坦一个字都不想听,往凌宴怀里钻了钻,片刻,眉头拧成了川,睁不开的眼睛里写满讶异。
“怎了?”凌宴迷迷糊糊的搂住秦笙,给她掖好被角。
“没事。”秦笙打了个哈欠,揩掉泪花,重新钻回凌宴怀里闭上眼睛,“接着睡。”
花见带那驿站的小丫鬟踏上归途,在县城郊外中了埋伏这种事……现在说出来也是鞭长莫及,不如好好睡觉,明天再说。
作者有话说:
秦笙:困死我了,不行,被窝里有手拉我,我起不来。
凌宴:zz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