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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瞄了眼,还差篮球大的一小撮,和美强惨的强迫症比起来,当然健康更重要,“等会我来做吧,你去洗洗?”

“不。”秦笙摇头,一副不做完不罢休的模样,抓起棉花放入赶车,我行我素的继续摇起手轮。

“你不冷吗?”凌宴又问。

秦笙发凉的指尖一顿,心想,比起手冷,还是要你的命更重要,睁眼说瞎话道,“不冷。”

她身强力壮都觉得冷,秦笙……急忙赶工是怕小凌芷冷吧,秦五岁执拗极了,上次去地里也是,根本没有说服这个选项。

把人扛回去……怕不是又再挨一顿抠,上次抓得伤口带青紫,直到前两天擦澡结痂才完全脱落,凌宴拿她没办法,只好当秦笙是大号熊孩子,顺着呗,不然还能咋办。

傻子劲儿大的很,她可不想挨打。

停了驴子洗手,找来那件大衣袍给秦笙披上,手应该也是凉的,凌宴定定看了那白皙纤长的手指两秒,拿来热毛巾给秦笙敷上。

很有分寸的取暖方式令秦笙一时失神。

正准备再熟练下牵驴的技术要点做到有备无患,只听院墙外好似响起了细微的猫叫。

和她下山归家时听到的一模一样,难道那大猫把崽子叼来了?秦笙和凌宴同时想到。

难得达成了心理上的共识。

“你听到了吗?是不是猫叫。”凌宴以为自个听错了,那大猫那么凶,不可能来找她吧。

秦笙仔细听听,的确是那窝猫崽,大猫应该缓了过来,不知是求助还是养不活三个孩子,送崽来了,“是猫。”

可渣滓……秦笙感觉猫来凌家也是往火坑里跳,不如不来。

“我出去看看。”凌宴拴好驴子,举着火把走了出去,寻声探查,她在院墙外晒砖的地方发现了一只黑乎乎的小猫崽,正嗷嗷爬动,而凶凶的大猫不知去向。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暗中观察。

崽子送给她了?还是如沈青岚所说,跑她这安家骗吃骗喝来了?

也是给凌宴弄不会了,这么小的猫咋能离开妈妈,这,生产队的驴整天忙上忙下,哪有时间伺候小猫崽子。

最重要的是无法保证这猫有没有狂犬病,就是跳蚤啊蜱虫啊寄生虫啊什么的都够人受得,她家里有两个宝宝呢,得顾忌她们的安危。

救助需得量力而行,她不可能把猫带进家门,但放着不管,确确实实于心不忍。

给大猫把崽子送回去?

略作思忖,凌宴决定看看再说,她打道回府,举着火把找来找去,最终视线定格在墙角的簸箕上,仔细端详底部断掉的竹条,口中嘀咕:“都没注意,怎么坏的这么厉害。”

秦笙呼吸一窒,罪魁祸首端是一个心惊肉跳,可渣滓不论如何都无法单凭簸箕坏了联想到她逃出家门,顶多东西坏了像原来一样打她一顿撒气罢了,一顿打她受得住,更何况渣滓怕死在讨好她,最近乖顺的很,不会动手的。

她安下心来,低头轧棉装聋作哑。

不知什么时候起,秦笙的潜意识已是对凌宴放心一二,怕死的缘由倒是被她猜对了,根本有些出入,貌似无伤大雅。

凌宴揪了揪簸箕断掉的竹条,寻思东西好几年没换过,前两天搓土灰的时候没注意可能给磨烂了,坏就坏了,也没多在意,又找了些生火的细柴和稻草,絮了个草窝。

临出家门脚下打转,又翻出木板带上,来到小猫跟前,猫叫声仍旧不停,好似在呼唤妈妈。

最怕的不是叫来妈妈,而是引来别的什么东西,村里的狗还没打到,凌宴有些头疼。

砖头暴晒两天,应该没了虫,她放心大胆的拿砖头围了个小屋,木板盖上砖头压住,草窝塞进去,一个平平无奇的猫屋就做好了,还很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