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得女使直笑:“小娘子日后就是贵女了,哪能和我们玩这个!”
“我算哪门子贵女?”莲心纳罕,见女使翻了个“莲花”出来,注意力被转移,“咦,这就是你要教我的?”
女使嘻嘻笑:“‘莲花’配‘莲心’小娘子,刚刚好么!”
一下子她的名字就变高雅了!
莲心大喜,笑得就像猪悟能娶到了嫦娥仙子一样:“好,好,刚好!”
另一边,辛三郎不太好。
陈同甫夫人也在榻边,看着女使进进出出,忙碌不已。
“这...”她看着辛三郎打从白鹿洞书院回来就病倒在床的样子,不禁又推了推夫婿,“你快定个主意啊,三郎君已起热了,病势这么急,恐怕...”
恐怕是不太好。
面前的辛三郎面色雪白,秀眉紧锁。
明明满面是汗,可这种狼狈虚弱却无损于辛三郎的外貌,反使他显得更加神清骨秀,眉目出尘。
陈同甫夫人攥紧了手中帕子,看一眼辛三郎,又瞪一眼夫婿。
一来,她是个女人,很难眼睁睁瞧着这样美丽的郎君病势倾颓,使人也萎靡下去;
二来,她更怕辛弃疾会因此追责。
夫婿胸中有大志,脑里有大才,但千万才志也抵不过权。
她不像陈同甫与辛弃疾还有过书信交流,她从未见过辛家人,不晓得他们的脾性。却先见了辛家三郎病倒在她家。
说不害怕退缩是假的,她催了陈同甫一路,心里也急:“赶紧去信请辛公来吧!三郎君病成这样子,山里没什么好医师。辛公携常用的医师而来,也好对症下药,否则治得坏了,你对得起人家夫妻信任么!”
...
“快,快,将医师送进去!不行,这样慢,背他进去...算了,老子来!”
马车在陈同甫门前停下,一条洪亮的嗓音由远及近像条鞭一样抽打过来。
随即,一道高大健硕的身影从车上跳下,挥退上前的仆从,亲自趋至车厢边俯下腰,将一个瘦小的老头挪到了自己的背上,随后龙行虎步,连跨近百级台阶,像一阵风似的卷进了府中。
“郎主与范娘子带着医师到了。”
莲心身边的女使提示她,示意她去看门口的一行人,“方才背着医师进去的是郎主辛公。”又悄悄指一下车,“娘子在里头。”
是辛弃疾到了吧?
莲心乍手乍脚,一时有些讷讷。
虽不知三郎君为何突病,但他在武宁还好好的,未见如何,来这里没多久就病这样厉害,岂不正是水土不服所害么。
而令辛弃疾这位三儿子不得不易地而暂居的,正是她的事情...
莲心在前院转来转去,有心想找位女使问问情况,但人人都忙着进出端水端药,没一个人有空睬她。
一时倒是茫然起来,不知所措时,一女使从车上下来,随手按住一个认识的,焦心问道:“三郎君如何了?只叫人带着医师过来,却不说是为何病倒,到底是为了什么?娘子急得了不得,你们还和我打马虎眼呢!”
被拉住的女使手中还端着药盅,无手可摆脱,无奈地跺一下脚,“哎呀,你问我,我问谁去?正主儿在那边呢,你找错了人呢。”说着,向莲心那边努了努嘴儿,趁她不备,旋身走了。
找人的女使思忖片刻,试探地朝莲心看来:“小娘子倒眼生,想来就是郎主叮嘱三郎君去接的虞小娘子吧?...小娘子可晓得我们三郎君是为了什么才旧疾发作的么?”
见莲心第一反应不是茫然,而是犹豫,那女使心中便有数了,再加上本也对莲心面颊消瘦的样子心生怜悯,便笑着过来拉她:“不急,小娘子忙乱整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