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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威力呀!

不用她再讲,三郎又不是傻子,见她脸都红了,还能不知道她害羞了吗?

他便没再问。

但三郎有眼色,可不代表其他人也是一样。

陆子坦就伸了脑袋过来,奇道:“小莲心,你的脸蛋红扑扑的,好像猴屁股呀。”

这是什么破比喻!

莲心气得悄悄踩他一脚,小声侮辱:“因为觉得你‘去知’过甚,笑红的。”

陆子坦思索片刻,恍然大悟。

“去知”过甚,她这是骂他傻子啊!

他反击:“你聪明,你作首诗来我听听?”

闻声而来的韩淲:“不,等等”

但别人说都行,唯独韩淲这样一说,莲心就更得证明下自己了!

莲心挺起了胸膛,又准备开始创作。

三郎清了下嗓子,片刻,见莲心毫无反应,只得转过头,默默按住了太阳穴。

“比如我来作一首赞颂爹爹和韩伯父为我们诗社起名的诗。”

莲心开始教学示范,“不是不写诗,自是心情懒。试扯小纸条,与写去知乐。韩辛一声喊,楼下鸡犬钻③”

第一次见识到这场面的陆家兄弟惊呆了。

而韩元吉和辛弃疾坐在几个孩子身后,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如盲刺背”。

——文盲的盲

【七年冬,稼轩、放翁携家眷会于信州韩南涧舍,组建“去知社”,此即“去知大学”前身。

——节选自《‘拔山女’词牌新考》,2137年,武宁大学出版社】

【是日雨,定名“去知社”。莲心自赋诗一首,有“不是不写诗,自是心情懒”之句,作社开山之语也。

——(宋)陆游,2999年版《老学庵笔记》佚失页】

第52章 新桃,“渔家草草”和语言的艺术。

秋日最末尾的雨势凶。

雨下得大,几人便在韩元吉家多停留了几日。

在韩元吉家的日子颇为惬意。

隆兴府内的饥荒已经基本被平定,请罪折子也已经托张鎡递了上去,时间到了年末,从商的三天两头回家歇歇,官员三不五时摸摸鱼翘班,百姓和大小官员都处于喜气洋洋坐等冬至的状态,官邸里整日里没什么紧急事。

辛弃疾也便放松了两日,整日带着陆家兄弟(三郎不肯挽裤腿下水,差评!)在韩元吉家的池子里捞鱼抓小虾。

靠着他抓鱼如同探囊取物般的技术,辛弃疾把陆家兄弟哄得双眼都直了,直崇拜辛弃疾就像雏鸟仰望带食回家的大鸟一样,一口一个“辛帅”地喊,就连饭桌上都一左一右挨着辛弃疾坐,求他讲战场上的故事给他们听。

对此,莲心曾十分好奇地私下问过三郎:“你不嫉妒?”

他们抢你爹爹耶。

三郎道:“要嫉妒,不是该先嫉妒莲心吗?”

而且

三郎默默看向饭厅外正从河里爬出来,还一嗓子哈哈大笑震起了一树寒鸦的、两手都提着鱼的、正喊着“三郎,看爹给你炖鱼吃!”的辛弃疾。

而且,在辛弃疾这样如同山体滑坡般的父爱下,也是很难有胡思乱想的空间呀。

桌上的年轻孩子都因为三郎方才的回答嘎嘎笑起来。

是啊,莲心才是进了辛家之后天天搞事,叫辛弃疾操心过三郎的那个人呀。

赵蕃说莲心:“你看你给你哥带的。”

原先的三郎,那是多淡定平和的郎君。

小小年纪就姿容惊人,一坐在韩元吉内室中,大家就都受其风度所感,深觉自己不能输给年纪最小的师弟,内卷起来。

胡子一旬一刮的师兄开始日日修面,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