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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亮做宰相,那我如何呢?”,另一个便借着酒意,叫这人为右相,他自己坐于高座上,佯作皇帝。

结果这私下的笑话不知怎的被与陈亮有私仇的何澹晓得了,甚至他连当时的场景“二相奏事讫,降阶拜①”和妃子捧着酒觞庆寿,对自称为皇帝的客人拜呼“万岁”的场景都说得栩栩如生,直接以“不轨”的罪名将陈亮下了大狱。

最后,反而还是官家晓得了此事,啼笑皆非用一句“秀才醉了,胡说乱道”就挥挥手放过了,同甫叔父才得以脱罪。

当时的事里,难道在场的人不是同甫叔父信任的人吗?

不是的,那都是同甫叔父信任的人。但信任不代表嘴严。

自从靖康之变之后,本朝对小娘子的拘束就在隐隐加大。

没人明确说过什么,但就像春日向夏日滑去的温度一样,这种拘束在逐渐加大。

若有了这样暧昧不清的传言,名声一不好,莲心之后想要做出什么事业,就要艰难得多了。

三郎心下想了这样多,其实也只是两三息的时间。

他面色未变,换了个委婉的讲法,“闹得这么大,万一韩哥哥知道此事,你想如何与他相处呢?”

莲心还不知三郎心里想的事,还以为三郎只是像在韩元吉家一样提醒她,便笑嘻嘻的不当回事道:“三哥又不会背后出卖我?”

竟是丝毫没意识到不好。

三郎这回是真的要叹气了。

他之前不反对莲心,盖因他自己是不会告诉别人的,也能管住身边人的嘴,不会叫人漏出消息去。

可弟弟妹妹年纪小,知道的人又这么多,叫他来管也管不过来,若是谁的侍从一个心大,将此事说了出去,最后再提前就叫韩淲听闻,那莲心该如何面对所有人都知晓心意的局面?

三郎按着额角,头疼不已。

他看着因劫后余生而摊在榻上成大字形的莲心。

他没再犹豫,走到莲心身边,半蹲下来,拍拍她肩膀:“莲心。”打算认真与她说说此事。

但是原本瘫倒在榻上的莲心见他过来,又突然一下弹起来,在小案上摸了半天,终于摸到藏起来的一盘果脯,这才高高托举起来,朝三郎笑得亮晶晶:“三哥,来吃呀!我给你留的!”

三郎和她倒过来的脸对视三秒。

他的脸由安静变为无奈的忍俊不禁。

唉。

算了,算了。

三郎妥协了。

反正之前将自己身边的人也紧过一回弦了,再多添几个弟弟妹妹身边的人,也不差多少。

至于莲心对韩淲的心思,他倒是不甚在意,韩哥哥品行是无可置疑的,就是要拒绝,也会管好身边人的嘴,那么三郎也没有什么担心的了。

好吧,那么,“计划表叫我看看吧。”

四郎举手:“在我这里。”

闻声,三郎便点点头,从莲心身边站起来,寻着四郎身边的一块地方坐下,要去看那计划表。

莲心却一骨碌爬起来,蹭过来,挨在三郎身边坐下。

三郎有些奇怪,但也没说什么,把计划表递给她。

“要看这个?”

方才不是看过了吗?

莲心也奇怪看他:“不是啊,只是要挨着你坐而已。”

嗯?

大家疑惑地看向她。

还是四郎先反应过来,“嘿嘿”一笑,作惊叹状:“早就听说陆伯父家有虎纹狸奴‘小於菟’,十分聪慧,又通人性,喜欢亲近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呀。”

这回轮到莲心疑惑地看向他了。

她四处打量。

小於菟?哪里有?明明是陆家的猫,又怎么会在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