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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难受否?想爹爹否?”

一边揉搓,一边满脸沉醉,仿佛不见他的儿正面无表情推开他满是胡茬的脸一般。

莲心咋舌。

三哥的面色都要掉冰碴了呀。

一旁观之,三哥腰若束素,身若春柳,与已近中年的辛弃疾一比,再被他用劲一抱,简直就像是石块之间的蒲草一般,真是叫人见之叹息怜悯。

莲心不忍直视,只好把十指张开放在眼前,透过指缝去看。

“行了,父亲晓得此事,便作些诗词,以备不时之需好了。”

三郎似乎早已晓得他二人力气之悬殊,并未做无谓挣扎,待辛弃疾一番亲昵完,才安静道,“老师近日门扉都设下了关卡,不作出他所要求的诗作者不得入内。父亲也该打算一番。”

说毕,见辛弃疾陷入沉思的样子,辛三郎才不着痕迹地,慢吞吞从辛弃疾怀抱里挣出来。

见对面的莲心正挨着韩淲右侧坐,他抬眼看了一眼,起身。

过来时,他拍了拍莲心的肩膀,示意她给他挤出个位置。

莲心立刻朝左蹭蹭,给辛三郎留出个座儿。

三郎落座。

见莲心还是一脸偷笑地看着他,他只好道:“想问什么?讲吧。”

三哥猜她心思的能力,怎么突然准起来了呀!

莲心赶紧收起了偷笑的表情。

她看一眼旁边一直没讲话的韩淲,悄悄问三郎:“要想知道韩公的喜好,爹爹为何不直接问涧泉哥哥,却要问你呢?”明明韩淲才是韩元吉的儿子呀。

三郎轻声:“师长如父。”

韩元吉是他的老师,求学时,他吃住都在韩元吉家中,甚至有段时间和韩元吉更亲近,而非辛弃疾

当然,那之后辛弃疾争风吃醋、不甘落后,开始和老师互相比着写词,试图力证且死缠烂打要求辛三郎说出他才是“世上最好的爹爹”这事,就不必多提了。

原来如此。

莲心“噢”一声。

——但她没想到,“师长如父”中的“父”是指辛弃疾这种“父”。

——比狗还狗!

车马到了韩元吉家门口,莲心目瞪口呆地站在韩元吉门口,看了看已作好诗的其余人,再看看门内笑呵呵的韩元吉,最后,拿手指指向自己:“我?我也要作诗,才能进门?”

韩淲觉得有趣,故意戏弄,一本正经地点头:“小莲心能作出好词,必也能作出‘回文诗’。你那阕词又不是小抄,怕什么呀。”

他故意的!

莲心先是心虚一下,随即意识到话里意思,气得冒烟,恶向胆边生,“哼”一声。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她指着韩淲,清清嗓子:“大家请听我以涧泉哥哥为题,作首回文诗。”

大家都应是,竖起了耳朵。

莲心背起了手。

白云朵朵,鸟鸣声声。山泉未冻,桂花未落,正是人间好时节呀。

莲心吟诵:“涧泉溅,溅泉涧,涧泉溅后见泉涧。”

吟毕,朝大家露出得意的笑容。

空地上一静。

确实是首回文诗。

但是。

大家纷纷露出沉思状。

——问题来了,“涧泉溅”的“溅”,到底是“溅”,还是“贱”呢?

韩淲也陷入了沉思。

这骂人的方式,怎么如此耳熟呢?

两息后,他谴责地看向辛弃疾。

上梁不正,下梁歪。

狗爹养出,狗女孩。

第46章 韩元吉,天地之心和《沁园春》。

因为不少百姓追辛弃疾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