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
“全都死了?一夜之间!”
羣臣震惊,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然后通通看向梁苒,楚王等人死了,这还能是谁的命令,恐怕是梁苒的命令,当今的天子!
年纪轻轻的天子,一夜之间杀了那么多诸侯,简直骇人听闻!
梁苒却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甚至用黑色的袖袍捂住嘴唇,说:“怎会如此?为何如此突然?”
楚王世子抹着眼泪:“罪臣之父是……是毒发身亡!”
羣臣这下子更是懵了,毒发?难道不是天子杀的?不过天子投毒杀人也是有可能的,还不能下定论。
梁苒显然是各位臣子的画外音,继续震惊的说:“毒发?如何中毒?中的是什么毒?”
“呜呜呜呜!!!”
楚王世子更是放声大哭:“是……是孙高烝那个狗贼!!”
这话,自然也是梁泮的计策之一。
首先,稳定这些叛乱诸侯的世子们,让世子们尝到甜头,自然而然不会与朝廷对着干,还会对梁苒感恩戴德。那其次呢?便是堵住朝廷中的悠悠众口,便是找一个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理由,弄死这些造反的诸侯,而这个理由要站得住脚,自然是借着已经死掉,无法开口说话的孙高烝了。
楚王世子哭嚎:“孙高烝何其歹毒!他蛊惑诸侯造反,表面上和和气气,其实内地里呢?暗中给诸侯们下了毒!”
孙高烝下毒是有前科的,燕洄就是他的试验田,羣臣立刻便联想过去,纷纷喧哗:“难道是那个疫病之毒?!”
“正是!”楚王世子哭着:“正是那疫病之毒!罪臣之父昨夜连夜病发,何其歹毒,竟然药石无医,直接一命呜呼了!”
其他世子也跟着哭:“是啊是啊!家父也是如此,如此毒发,一命呜呼了!”
分明是梁苒处死了他们,但如今死无对证,说成是毒发,嫁祸给孙高烝也没什么,毫无破绽。
至于处死和毒发的尸身不一样的问题……
梁苒连忙说:“孙高烝那个反贼研制的毒粉,传染性极强,燕洄百姓苦不堪言,即使是病逝,也会残留在尸身之上。”
羣臣一听,纷纷后退,远离那些披麻戴孝的世子,生怕他们距离太近会传染过来。
楚王世子擦着眼泪,说:“回禀君上,君上说的太对了,那毒粉何其歹毒,罪臣们虽然不敢自作主张,可是一想到上京城人口众多,万一疫病传染开来,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于是罪臣们斗胆,便将尸身就地火化了!”
“烧了?”
“连尸体都没了……”
“那怎么知道是毒死,还是……”
“嘘!小声点。”
朝廷中的臣子,有听风就是雨的,也有摸爬滚打多年,比较通透的,听到世子们说到这里,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看来楚王等人不是病死的,也不是被毒死的,就是被处死的,一夜之间,年轻的天子处死了楚王并着六侯五子,再加上被赵悲雪杀死的淮侯和孙高烝,整个朝廷……要变天了。
可偏偏梁苒做的滴水不漏,甚至让那些罪臣的儿子们为他极力辩护,这是多大的能耐?一下子堵住了悠悠众口。
梁苒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额角,一副疲惫的模样:“没想到,逆贼孙高烝竟歹毒如此,他已经伏诛,竟还要害寡人的朝廷,唉——”
“君上!”楚王世子假惺惺的说:“节哀啊!逆贼犯上作乱,死有余辜,君上宽宥为怀,乃是朝廷的福气,只可惜,老天爷也觉得逆臣不该享有这样的福气!”
臣子们一听,能说什么?一方面惊叹年轻天子的手腕,一方面又畏惧年轻天子的雷厉风行,赶紧跪下来山呼:“君上宽宥为怀,我大梁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