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老子?!”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楚王世子吓得瑟瑟发抖,赶紧躲在梁苒身后,梁苒则是微笑:“楚王世子不必惧怕,哦不,以后合该唤你楚王了。”
楚王世子更是兴奋,拱手说:“不敢不敢,罪臣唯君上马首是瞻,与这逆贼是半点子关系也没有的!”
楚王世子尝到了甜头,剩下便是其他世子了。淮侯已死,淮侯世子本以为自己是来处刑的,没想到捞到了好处,继承了淮侯之位,十足的兴高采烈,至于其他六侯五子的世子们,也如同楚王世子和淮侯世子一样,一听说不会受牵连,还能立刻继承爵位,一个个欢心的跟什么似的,哪里还会心生反意呢?
于是梁苒连夜处决了楚王,并着其余的六侯五子,干脆利索,不留后患。
第二日又朝议。
庄严肃穆的太极大殿,日前被喷溅上鲜血的红毯已经清洗干净,梁苒一身黑色的龙袍,踏在红毯之上,步伐平稳。
“拜见君上,大梁万年——”
众臣行礼,今日朝议的要务,自然是要处置犯上作乱的事情,如此大事,羣臣们还以为天子年纪轻,不敢轻易做主,哪知晓昨日夜里,犯上作乱的所有反贼都已经伏诛。
“君上!”有臣子站出来,说:“老臣以为,楚王等人犯上作乱,最该万死,可是……可是楚王毕竟是四王之一,还有剩余的六侯五子,数量庞大,牵扯到了半个大梁贵胄,牵一发动全身啊,唯恐……唯恐会让其他老梁人自危,心生不满,所以……”
“是啊是啊,”有人应和:“他们的确该杀,但若真是杀了,恐怕……恐怕……”
梁苒笑起来,说:“诸卿也是如此意思么?楚王作乱,该死,但是又杀不了,唯恐杀了会招惹天下的混乱,怪不得……”
梁苒又说:“怪不得楚王进了圄犴,也在里面焚香享受,一点子也不着急,原是如此的有恃无恐。”
“楚王实在太过分了!”
“是啊,犯上作乱,还在圄犴中享受,这分明是欺我朝中无人!”
“太过分了!”
“可……可也杀不得啊!杀不得!”
就在两边僵持不下,互相辩驳之时,“呜呜呜呜——”的哭声传入太极大殿。
梁苒故意朗声说:“何人喧哗?”
内监跑出去探看,很快回来,恭敬的说:“回禀君上,是……是楚王世子,并着淮侯世子,还有六侯五子的世子,披麻戴孝,跪在太极大殿门口呢。”
“什么!?”羣臣震惊:“君上还未发落他们呢,他们就在这里哭起丧来?”
“成何体统?!”
“这是哭丧给谁看呢!”
“真真儿是反了!”
众人不知内情,还以为世子们打算哭丧逼宫,一个个义愤填膺。
梁苒则是说:“传进来。”
“呜呜呜呜——”
“呜呜!”
“呜呜呜……”
哭声从太极大殿之外逼近,一群披麻戴孝的世子走进来,哭得如丧考妣,咕咚跪在地上。
“放肆!”有愤怒的臣子呵斥:“太极大殿如此庄严肃穆,岂容你们胡闹?!”
“诶,”梁苒此时则是亲和的抬起手来,仿佛是最和善的天子,说:“诸位世子哭得如此伤心,想必也是有事儿,不妨说出来。”
楚王世子带头,嚎啕大哭的声音更大了,叩头说:“君上!君上您要给我们做主啊!昨夜……呜呜呜……昨夜,罪臣之父,在狱中……狱中过世了!”
“什么?楚王死了?”
其他世子也说:“罪臣之父,也……也过世了。”
“什么!?”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