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摇摇头,侧脸同她耳语了几句,后者微微颌首。
那女子走至邻桌,嫣然一笑问道:“请问二位大哥,那萧权川后来去了何处呢?”
“妹子,感兴趣啊 ?哈哈哈,大哥不妨告诉你,我们也都是道听途说,茶余饭后罢了。”那人摆摆手答道。
“好,谢谢,这壶茶,我们公子请了。”说着,女子从腰包里掏出五文钱放在桌面上。
“欸欸,妹子,大哥劝你一句,”那人瞥了一眼那帷帽男子,“你家公子最近还是别出来溜达了。”
“为何?大哥有话直说。”
“那子虚王寻遍赵国,还是未曾寻到心上人,据说正往安国这边来,还听说他会随意在街上拦住有点姿色的男子,甚至还当街……非礼人家,还是小心着点。”
另一人叹道:“是啊,心上人怀着孩子,无端端失踪这么多年,不疯也癫,不过,这些都还是听说的,不知真假,你们就当听听得了啊。”
“多谢二位好意提醒。”那女子福身感恩,转身回去,低声问道:“公子,要不要再多问些人?”
那男子犹豫片刻,摇头:“回家吧,时候不早了。”
“公子身体不好,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市集,还是……”
“秋若,算了,我与他没有任何瓜葛,知道他还活着,就可以了。”
“好。”
秋若心里深深叹了口气,心中若无牵挂,又岂会每次喝茶只喝对方爱最爱的龙井?
二楼雅座的竹帘翘起一角,缝隙中,一双略显苍老的锐眼正盯着他们的身影,亦步亦趋出了门口,才堪堪收回,放下帘子。
“高相点的这壶大红袍,着实不错。”
对桌坐着一男子低头品茗,一派儒雅,文人之姿,若细细看去,他笑起来有一种身为人母的慈爱光环。
高页扬起嘴唇,眼角弯起来多了不少皱纹:“唐夫人笑纳了,话说,那姜氏的两个孩子……”
“高相别再想了,在下是不允许你伤害他们的,高相别忘了,他们也是我们越国的皇家血脉。”
高页往后躺去,锐利的眸光从狭缝里射出来:“还以为,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唐夫人,早已忘记了你本来的身份,百里穆,好遥远的名字啊,呵。”
“不敢,在下记忆力即便产后有所下降,也比高相好吧?不知高相是否忘记了我们当年的约定?”
高页唇角的笑意一滞:“自然没忘,只不过,新帝即位,民心不稳,还未是时候提出。”
“五年过去,在下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高相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请给个准信,否则,在下保不定毒尸又会出现哦。”
“你……你敢?”高页立马竖起眉毛。
“有何不敢?当年在下可以炼化一批又一批的毒尸,扰乱世道,不停给萧权川施压,一边又暗箱操作在姜兄耳边吹风,弄得萧权川里外不是人,最终痛失爱人,半疯半颠。”
“若非如此,你和萧广楼岂能轻而易举得到这座江山?”
“呵,高相,要知道,五年前那批乱世毒尸,也是在下提供的解药,高相才得以借花献佛,让新王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继而深得民心,这才有了今天之地位。您可别上了年纪,忘了在下的本事啊。”
高页登时哑口无言。
五年前,他勾结百里穆,暗中做交易,只要对方助他扶持新王,他就可以满足对方一个条件,那就是吐出越国的领土,希望赵越两国和平共,携手统治南方。
“那你准备扶持谁做越王?”高页问道。
“这您老人家就不必担心,在下自有打算,您只需要让萧广楼拟一份割地旨意便可。”
高页一半的侧颜陷在黑暗中,须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