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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最大的客栈——状元楼内,客栈的老板也乐意捧着他们,只期望这群学子中能再出一个状元,好巩固他们客栈的名声。

此时见学子们语气愤愤,全然不顾及燕都的仪鸾卫,几乎将老板吓得肝胆欲裂。

不多时,仪鸾卫果然来人了,却没有大张旗鼓,只拨来几个力士,叫人紧盯着学子,不让他们闹大。

或者说,不要闹太大。

不仅如此,御史台的弹劾奏疏也如雪花一般,不断飞往内阁。

私人书院的学子沸反盈天,反观国子监,却一片悄然,学子们都安静读书。

国子监中也有考中的举子,但问到对此事的反应时,观点却和其他人截然不同:

“陛下绝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一定是有苦衷。”

“新皇榜之上增加的名字都来自西宁府,若不是有猫腻,谁都不信。”

“那些人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议论陛下!”

若是之前,这些学子说不定也会将信将疑,但外面风波不断,小皇帝依旧每日试课,丝毫不被动摇。

光是这点,便让不少学子对小皇帝有极好的印象: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尊重会试,不尊重科举呢?

况且,还有不少试课学子和他结下善缘。不说别的,接过小皇帝给的点心,不会被斋长训斥,上课的内容还更深入浅出。

国子监的推崇日益兴盛。

因此,两方自然少不了唇枪舌战。文人学子不会直接动手,但写文章传播还是绰绰有余,不论外地学子写出怎样的锦绣文章,都能被国子监学子一一驳斥。

一时间,竟成燕都一景。

至景山时,已是辰时初,天色大亮。

此处在宫城之后,是御用猎场,地方极大,足以让守卫舒展开。

纪淮舟到时,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选来的一队二十人的禁卫换上了兵仗局准备好的全棉甲,拿起了竹制或者木质的武器。

“见过陛下。”缪太傅拿着纸和笔,头发简单地束起来,面色倒是不大好看。

纪淮舟嫌弃朝服不方便,换了一身浅青色常服,袖子较窄,不叫他影响活动:“太傅,是觉得哪里不好?”

缪太傅道:“宫中禁卫没上过战场,可能无法发挥棉甲的效果。”

这倒是容易。

纪淮舟想到之前送他来燕都的临西王府亲卫。各地藩王在燕都都有府邸,只是制式如同公府,面积也没有藩地那么大,当做入燕都的暂时落脚点。

那队亲卫在来到燕都后,就自觉去了燕都中的临西王府,一应物品均由纪淮舟叫人按时送上门,没有掀起霍何波闻。更有可能,朝堂大部分人不清楚,早已有临西王府的亲卫来了这里。

“阚大伴,你带肖晓去拿那块令牌,让他出宫去临西王府,带来那队亲卫。”纪淮舟叫来肖晓与阚英,认真地嘱托,末了,又对肖晓道,“那块令牌很重要,你可不能弄丢了。”

肖晓只笑:“什么令牌?难不成是王府信物?”

他只是随口一说,但看见纪淮舟的脸色,悚然一惊:“还真是???”

纪淮舟脸颊浮着一层薄红,懒懒地躺在霍少闻怀里,问道:“都部署好了?”

霍少闻:“我吩咐过玄化门的守卫,让他们今夜故作松懈,好使三皇子的人能顺利入宫。我们的人我早安排好了,只待今晚事变。”

霍少闻顺带将今夜之事仔细推演一番:“三皇子入宫后,大皇子必会借机以‘平叛’之名掌兵镇压三皇子。大皇子买通了汪禾的徒弟,有南霄院相助,三皇子不是他的对手。待大皇子前往承天殿,逼迫老皇帝退位时,我们便可登场‘救驾’了。”

纪淮舟喃喃自语:“希望今夜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