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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银子。”

两人相视而笑。

在霍少闻的陪伴下,纪淮舟日间睡了一个安稳觉。

然而,接下来几日,霍少闻还是与纪淮舟分房睡的。眼见着纪淮舟一日比一日憔悴消瘦,霍少闻心生疑窦。

他私下找薄天游询问,薄天游摇头:“郁结于胸,他啊,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我不知他的症结所在,你与他相熟,或许可试着开解他。”

霍少闻回到纪淮舟房中,纪淮舟放下手中手册,用一双含情目瞧着他,眼弯成月,藏不住的笑意流转,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心事。

霍少闻阔步上前,一把将纪淮舟揽入怀中,嗓音微紧:“你最近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纪淮舟讶然:“没有啊。”

霍少闻沉眸,轻抚纪淮舟单薄的后背,在心中暗道:“我定会找出你的心病。”

是夜。原来,那是一场梦啊。

木窗不知何时被狂风吹开,冷风卷着雨丝飘入屋中,薄被全被怀里的人卷走了,他几乎没盖东西,难怪会觉得冷。

霍少闻垂眸望向正枕在他肩头酣然入眠的纪淮舟,纪淮舟手脚紧缠着他,身体与他牢牢黏在一处,脸颊覆着一层薄粉,想是没感受到任何冷意,甚至还有点热。

霍少闻看着怀中人,心绪难平。

梦里的情形太过真实,而且……极有可能会在未来发生。

他知道,自己重活一生还选择相信纪淮舟,是极为愚蠢的行为,这无疑是再次将自己的性命交到纪淮舟手中。

只是……纪淮舟心狠,他却到底心存不忍。

于前世的他而言,除了母亲,纪淮舟便是最重要的人。

尽管纪淮舟不过是虚情假意、逢场作戏,可他半生光阴尽付于此。无论如何,他也割舍不下那么多年的情谊。明知前路晦暗不明,仍旧义无反顾地再次朝他而行。

霍少闻乌眸沉沉,眼睛盘桓在怀中人一所无知的面庞间。

今生,你可莫要再让我失望。

李昊柏语带歉意:“方才那笨手笨脚的下人将我的衣衫泼了茶,我只好重新换一身衣裳,耽搁了不少时辰。待会儿我请客,诸位殿下可纵情享乐。”

大皇子在外人面前素来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他温声道:“太子殿下远道而来,怎有让您请客之礼?身为东道主,自是我们请才对。”

纪淮舟听着两人来回推辞,思绪渐渐偏离。

不知今日还有没有机会见到霍少闻?得想办法跟李次见面了……

这个,他恋慕已久的人。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霍少闻目光掠过几人,登时移开视线。看见这些白花花的身子,他只觉十分不适。

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纪淮舟。

修长漂亮的肩颈、肌理分明的腰腹、匀称如玉的双腿……一点点取代了方才留在眼底的画面。

就在这一瞬,熟悉的燥热感袭来……

霍少闻心底的猜测被证实了——

只有纪淮舟能挑起他的欲|望。

他彻底栽了。

第 33 章 第 33 章

纪淮舟听闻霍少闻去抱玉阁的消息时,正卧于榻间翻阅书册。

周照吉抬眼偷觑纪淮舟,但见他面容平静,眉目低垂,眼睛快速浏览着书册,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旁人若看到纪淮舟这般模样,定会以为他将此事没放在心上。只有周照吉知道,这样的殿下才是最可怕的。

殿下越是生气,反会越像个没事人一样。

周照吉不由得暗恼,在心中大骂霍少闻。前脚刚跟殿下做了那事,后脚就迫不及待去逛青楼,他把殿下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