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6 / 25)

大殿,大皇子发出痛苦闷哼,抬起苍白面孔:“母妃,我们将计划提前可好?”

贤妃冷哼一声,“啪”地扔下戒尺,坐回椅中揉揉眉心,无力摆手道:“你下去吧,容我想想。”

大皇子摇摇晃晃起了身,恭敬告退。

他一路向自己的小院行去,沿途碰见了几个宫人。霜林宫的宫人都与大皇子相熟,她们瞧见他膝间水渍,惊道:“殿下,你的衣衫怎么湿了?”

大皇子脸上挂着温和笑意:“方才与母妃品茶,不小心将茶水洒了。”

“殿下赶快回去换一身衣裳,仔细着凉。”

大皇子笑道:“多谢姐姐们挂怀,我这就回房。”转身的那一刹那,他含笑眼眸蓦地一沉,加快步伐回到院中。

屋内,大皇子妃正坐在窗前刺绣,手指翻飞间,一双蝴蝶翩然落于花枝上。门扉轻启的声音钻入耳中,她脸色一白,回过头,一身狼藉的大皇子正阴沉地盯着她。

她连忙放下刺绣起身,焦急道:“殿下,您的衣裳湿了,妾身替您换下。”

岂料,刚近大皇子身,一只大掌骤然掐住她的咽喉,拖着她去了床榻。在一阵强烈的窒息中,她被人掼上床榻,“咔嚓”一声衣衫被撕开。

痛,彻骨剧痛。

她浑身动弹不得,杏眼圆睁,目光呆滞。

男人那张扭曲的面孔停在她正上方,眸底一片猩红,燃着疯狂之色,额头青筋暴起,笑容阴鸷,在外人面前的温文尔雅消失殆尽。

她心生绝望。纪淮舟被那双眼睛看得心头直颤,合住腿,羞恼低斥:“霍少闻,你愣着做什么?若不替我上药,那便给我,我自己来。”

天际最后一抹余晖消散,天色转为灰蓝,屋内逐渐暗了下来。

霍少闻扯出一个微凉的笑:“殿下受伤,微臣自当替殿下上药。”

他二话不说掏出药瓶,在纪淮舟身边坐下,双手握住并住的腿,强行将它们分开。

剜出一块药膏,按在渗血的地方,丰腴腿肉被压出一块小涡,随着他的按揉微微晃动,一圈圈涟漪泛向四周。

男人很规矩地为他涂药,并没什么过分举动,纪淮舟紧紧咬着唇,生怕自己会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好了没?”屋内未点烛火,纪淮舟看不见,视线转向床边那黑乎乎的一座大山,催促道,“你快点。”

“莫急,殿下这可不是小伤,不好好涂药,明日怕是连路也走不了。”

纪淮舟无奈,只好继续咬紧牙关。 回了宫,便须去崇教阁进学。

前往崇教阁要经过蓬莱池,次日清晨,纪淮舟行至蓬莱池时,从另一侧的小径中走出一人,那人叫住了纪淮舟:“七弟。”

纪淮舟回身,来人一袭素白锦袍,面如冠玉,文质彬彬。

“大哥。”纪淮舟颔首致意。

“七弟身子可养好了?”纪鸿景上前,从周照吉手中接过纪淮舟,扶着他缓缓前行,温声问,“前些日子我托人送去的补品,七弟可有收到?”

“收到了,多谢大哥挂念,我如今一切都好。”

纪鸿景松了一口气,叹息道:“老五竟对你下如此毒手,得知他派人刺杀你的消息,我吓坏了,幸好你平安无事。”

纪淮舟侧眸,目光停留在大皇子笼着愁云的眉间,微微一笑:“多年来,幸赖大哥照拂,多次制止五皇子对我的欺凌,才让我免了许多皮肉之苦。可惜我身无他物,不知该如何报答大哥的恩情。”

“七弟莫要说这些见外的话,”纪鸿景面上多了几分惭愧与自责,“你自幼失恃,身为兄长我理应护你周全,可仍是让你受到老五不少欺辱,我愧对已故的丽妃。”

纪淮舟抬手,安抚性地轻拍纪鸿景手背,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