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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庞大的阵仗,别说是大周的将士,就连见多识广的郑宓,都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心中暗自惊叹这两国为了赎回俘虏,确实下了血本。

郑宓立刻安排人手清点物资。

北狄和西夏两国为了凑齐这些物品,已然倾尽举国之力,在这最后的交换关头,自然不敢耍什么卑劣手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周士兵将这些东西都给抬走。

一番忙碌后。

郑宓神色严肃地说道:“这些物品,还不足以兑换全部的俘虏。本将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你们慢慢挑选。”

一番细数,留下的都是西夏的俘虏。

西夏出兵比北狄多,落在郑宓手中的人数自然也更多。

西夏使者神色谦卑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剩下的这些勇士,西夏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黄金、粮草和战马了。我们愿用女子来替代,三个女子换一个壮年俘虏。这些女子可都是妙龄的处子之身,想必能慰藉大周将士的身心,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郑宓一听,满脸的震惊瞬间转为怒色,她气得不轻,厉声质问道:“怎么?在你们西夏,男子是人,女子就不是人了吗?将女子当作货物一般交易,简直荒谬至极!”

西夏使者被郑宓的气势吓得一哆嗦,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将军,这实在是我西夏的无奈之举啊。将军只需说同意还是不同意便可。”

郑宓一时语塞,此事她确实无法擅自做主。她看着那些被当作“筹码”的年轻女子,她们个个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心如死灰的绝望。

郑宓即便心志坚定如磐石,此刻也不禁心生怜悯。

若她自行主张应下此事,万一表姐不满,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解。

可若是不应下来,放这些女子回去,以西夏对女子的轻视态度,她们回去后必定受辱,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

郑宓沉思良久,最终咬了咬牙,说道:“此事,本将军还得问过陛下。你三日后再来吧。”

西夏使者连忙点头,说道:“那我们便静候将军的佳音了。”

郑宓又神色冷峻地补充道:“你且给我记好了,若陛下同意此举,我要这些女子完完整整,毫发无损地送到本将这里。但凡有一个女子受辱,本将便杀三个俘虏,说到做到!”

西夏使者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说道:“将军放心,我们定当照办。”

郑宓这才转身,带着一众满载物资的将士,浩浩荡荡地返回去。

京中这几日,菜市口宛如人间炼狱,用血流成河来形容都不为过。

刽子手的刀起刀落间,一颗颗人头滚落,鲜血汩汩涌出,汇成一道水流,蜿蜒在冰冷的石板路上。

凄厉的哀嚎声、绝望的呼喊声混在一起,响彻这片血腥之地。

而坐在监斩台上的,不是旁人,正是高晋。

曾经在朝堂上意气风发、权势滔天的他,如今却成了众矢之的。

台下被处决的官员及其家眷,一个个用充满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他,那目光仿佛能将他千刀万剐。

每一道目光都如同刽子手上的刀,砍在高晋的颈上,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要让他痛苦。

在这无数怨恨目光的煎熬下,高晋的精神彻底衰败下去,整个人变得萎靡不振,眼神里只剩下恐惧和绝望,往日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

赵祈事先已明确告知高晋,倘若他胆敢自寻死路,高家满门都将与他一同陪葬。

高晋知道皇帝言出必行,他只能如行尸走肉般,麻木地坐在监斩台上,看着自己的亲信一个个的死在自己面前。

赵祈虽下定决心严惩逆党,但终究还是心软了。

她斟酌再三,赦免了幼童和老妪的死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