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粉,像一只甜美的水蜜桃,攀着解兰深的手臂紧缠,透着势在必得。
然而下一秒,她后脖子被人一劈,晕死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趴靠在汤池边睡着了,手臂皮肤泛起了乌白,体内药性褪去大半,池子的水有些冰人,她是被冻醒的。
她一动作,荡开的水波,惊醒了对面靠着池壁的人:“醒了。”
循声望去,他身上的道袍领口微敞,露出大片皮肤,在情丝绕的余威下,泛着浅浅肉粉。
他继承了母亲的冷白皮,眼角泛着动人的红痕,雪肤乌发,宛若一颗剥壳荔枝,水汪汪,甜滋滋。
叫人想啃上一口。
被她一打量,难免叫解兰深回忆起昨夜潮湿轻浮的片段,心头一紧,下意识拢上衣领,活像个贞洁烈夫。
他瞪着她,被楚阿满发现微红的耳尖。
这个饱含不满的隐忍目光,毫无威胁。
“我,我不是故意的。”楚阿满似想起了什么,羞赫埋下脸,不甘道:“可我也被你轻薄了呀,我看你了,还摸了你,不清白了,在我们凡间是要被浸猪笼的。”
狗屁!
别说没做什么,即便她们真的做了,楚阿满也不会寻死觅活。
一具身体罢了。
没有什么比她的性命更重要!
他这样的好颜色,自己不吃亏,只是惋惜没能将人吞吃入腹。
解兰深拢住道袍的指腹微松,生硬转移话题:“你和我传讯见面,为何方令恒会强掳你?”
问出这句话时,他紧盯楚阿满的眉眼,徒生一股熟悉感。
方宅后院被困的女修们,或是眉眼,或是嘴唇、气质,多多少少与楚阿满有几分相似。
听她将秘境里发生的事情一一述来,楚阿满当然不会全部老实交代。
隐去了为取信于人,曲意逢迎方令恒的细节。
解兰深后背抵在池壁,听到方令恒将她当作替身,到她巧妙取信对方,设计逃走后,又被方令恒逮住,扔给噬灵蚁时,身体僵硬,平静的水面荡开一圈圈的波纹:
“为何在秘境外不与我说?或者告知洛水门的长老们,让宗门替你做主。”
是了,那日他察觉到方令恒阴森森的目光,特意让堂妹打听,最后被楚阿满糊弄过去,不了了之。
如果她一早告诉他,或许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如果他来晚一步,后果简直不敢设想。
“你会保护我?”楚阿满一怔,捋了捋脸颊的湿发:“小道长是解家未来的继承人,身上担着家族责任和义务,怎会因为我的空口白牙跟方家撕破脸?至于洛水门,为了区区一个外门弟子得罪方家,这种亏本买卖谁会做?”
解兰深紧抿薄唇。
她会产生这种悲观念头,不依赖他人,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可以真正依赖信任的人。
冷峻的面容裂开一丝缝隙,如果不是为了见他,楚阿满不会单独出城,不会被方令恒掳走……
又听楚阿满轻喃道:“没想到小道长会为我毁了方令恒的丹田和修为,以后方老牛再也不能欺负我。”
顿了顿,又道:“不过小道长为了我得罪方家不值,到时你将所有过错推到我身上,大不了我被逐出洛水门,以后做个散修,倒也自在。”
这种时候她还在为他着想,解兰深心中愧疚更甚:“不至于让你替我背锅,方令恒强抢女修,我只是替天行道,你不必自责。”
“那就好。至于方家其他人要报复,只要我躲在门派,谅他们不敢拿我怎样。”楚阿满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因为刚从水里捞出来,男式道袍早不知飘到池子哪里去了,她身上的春衫衣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