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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慌乱地出言打断霍起行:“什么都没有。”

纪云不愿因为任何一个人打破如今来之不易的安稳环境。

这样太危险,也很不划算。

“……”霍起行没说话,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你确定吗?”过了很久,他才说。

头顶的灯忽然闪了几下。

纪云抬头看一眼,转身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充电宝。

然后像是生怕等一会儿再停电一样,连忙给充电宝充上电。

无论什么东西,只要出过一次故障,就很难再让人完全对它放心。

“我确定。”纪云站远一些,似乎是想要以此来减弱霍起行身上的信息素对自己的影响。

纪云太冷漠了,冷漠到霍起行完全不知该用怎么样的姿态对待他。

心脏像是被细密又坚硬的鱼线紧紧缠绕住,鱼线的另一头虚虚地挂在纪云的小拇指上。

他随便勾勾手,霍起行就被勒的喘不过气。

“行。”霍起行嗤笑一声,转过身,脚步虚浮地走出去。

房门被重重摔上。

短暂地激烈过后,房间里又恢复安静。

纪云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安静里默默发着呆,直到从窗户缝里渗进来的夜风吹得他浑身瑟缩,他才反应过来。

纪云叹了一口气,揉着酸痛的眼睛回到床上。

床单和被套都被霍起行换过,干干净净的,纪云怔怔地抱着被子出神。

手腕上刚刚被领带捆出来的红痕还是很明显,纪云垂眸看一眼,嘴巴紧紧抿着。

那种双手束缚被人强行压着划破腺体的痛楚太过深刻,无论过去多少年,那种场景仍然时常会在纪云的噩梦里出现。

纪云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他当时没那么逞强,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发生。

他没办法责怪方问一,那样妈妈会崩溃,只好把全部责任全部揽下,他怪罪命运不公,怪罪时运不济,更痛恨的是自己。

现在的纪云可以用任何东西,诸如绳索、领带、胶带等熟练地把自己捆起来再解开。

他一次又一次地模拟着当时的情形,思考着如果可以回到过去他该如何反抗。

疲倦如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纪云关掉台灯,俯身把掉在地上那条沾着霍起行信息素,能同时带给自己恐惧和安全感的领带紧紧攥在手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纪云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下来,双脚踩在地面上,他一愣。

除了略微有些腿软之外,身体并不像预想之中的那样不适。

他深呼吸一口,脸慢慢红起来,耳尖也变得通红。

一股浓郁的,临时标记留下的Alpha和Omega信息素混合而成的清甜味在空气中弥漫。

纪云不用想都知道他身上肯定也是这种味道。

这让他怎么出门?

该死的霍起行!

纪云戴上手环,把阻隔档位调到最后。

然后翻箱倒柜找出一张很久没用的抑制贴贴在后颈上,当做双重保险。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做贼心虚地觉得自己的状态一看就不正常。

纪云把下半张脸埋在围巾里,慢吞吞地走进办公室,里面有吴博士和另外一个Alpha同事在。

吴博士正在看资料,看到他进来,非常夸张地叫了一声:“小纪,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纪云脚步一顿,闷闷地“嗯”了一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吴博士怕他冷,好心把空调温度调高。

“……”

只是这种好意实在令人难以招架。

纪云不敢摘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