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轻黎疑惑,两秒后,重新看回屏幕,想是大概柯岩看她没回消息,直接走了。
起都起来了,她有点渴,按着嗓子往厨房走,抽了架子上自己的杯子倒水,水壶里的水是热的,应该是蒋司修烧的。
她习惯性的提起水壶给自己倒了半杯,又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兑成温水。
喝了大半杯,嗓子终于舒服多了,转身往卧室走,看都没看沙发上的人一眼。
进了卧室,往前几步,砰一下把自己扔到床上,接着睡觉-
第二天早上,程轻黎出门撞到通宵回来的柯岩。
他身上有酒气,但很淡,他喝酒都喝不多,偶尔晕晕乎乎有点醉,也不是别人那样烂醉如泥耍酒疯。
程轻黎把包挎到肩膀上,夸张地捏着鼻子嫌弃看他:“离我远点。”
柯岩掀衣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姑奶奶,我就喝了半杯,还有我昨天在你家门口叫了你十分钟你都没理我。”
“十分钟?”程轻黎停了从包内翻找手机的手,疑惑,“你确定没敲错门?”
蒋司修明明说没听到敲门声。
“我靠,你家我能不认识吗,我平均一天找你两回,”他啧了一声,嘀咕,“后面还让人打电话投诉,说我扰民把我赶走了。”
柯岩摸脸:“我靠,我第一次那么丢脸,被自己小区保安架着赶下去,我真的服了。”
程轻黎想了两秒,反应过来,掏出手机低头看,一面跟他并肩往前,一面垂眼发消息。
程轻黎:[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打楼下安保电话把柯岩轰走了?]
蒋司修:[不知道安保电话。]
程轻黎:[柯岩说有人打电话说扰民把他轰走了,不是你是谁?]
程轻黎:[我对门和楼上的都搬走了。]
蒋司修看到柯岩两个字就烦。
蒋司修:[那也可能是你楼下的住户。]
程轻黎:[楼下是个八十岁的孤寡奶奶!!他说是个男人打的!]
程轻黎:[我楼上楼下就你一个男的。]
这条之后,对方没再理她,程轻黎盯着屏幕吸气又吐气,觉得蒋司修比以前难搞多了。
片刻后,待她和柯岩已经走出小区,屏幕上才终于再弹出消息。
蒋司修:[真会告状。]-
程轻黎同时修两个专业,除管理学外,还辅修应用物理,今天满课,从早上到晚,整一天和蒋司修一共有三次对话。
一次是中午,蒋司修问她回不回去吃饭,她什么也没说,直接甩过去一张和柯岩吃饭的照片。
一次是下午,蒋司修问要不要接她。
她态度很恶劣,扔过去一句自己和男朋友一起回,不捞他操心。
再就是晚上,蒋司修跟个人机一样关心她的一日三餐,又问她晚饭吃什么。
程轻黎:[和男朋友吃烛光晚餐。]
刚和柯岩排队在食堂打了饭,端着餐盘落座。
德国食堂秉承德国菜的特色,主基调就是难吃,甜品齁得要死,白米饭煮都煮不熟,全是白米刺身,她盯着盘子里那个硬得能砸死人的碱水面包,气不打一处来。
随手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程轻黎:[你和这盘子里的饭一样让人糟心。]
刚那句烛光晚餐,蒋司修就知道她是在骗他,不过看到这张照片时心并没有完全落地,对面盘子鸡块堆得像个山,盘子旁还露着男生的手腕,系了黑色细绳,一看就知道是柯岩。
也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跟连体婴一样,天天绑在一起。
不过眸光再次落回照片时,比照片更重的是另外一种情绪。
餐盘里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