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娶旁人吗?
可冷静下来后,她就什么都不去做想了。
追逐郎君,那好似她多非沈遐洲不可似的,她已为他退让很多了,他不能总用那些暗地的手段来让她心软。
她是建业的王六娘子,即便在洛京越久,越知难以回去,那也合该是旁人来慕她。
翌日,众人只见花树后步来的女郎,纤腰一束,恰曳地的长裙如洒满金辉一般耀目,可比华裙更夺目的是女郎的姿容,粉颊艳色,乌眸潋滟,其姿其容世间再难寻。
也一同要去赏菊宴的沈莹夸张地瞠了目,表姐往日也美,可今日美得更过,美艳之余有种盛气逼人的锋锐,这种锋锐若是在旁的女郎身上,总有些说不出的倨傲,或是撑不起那种锐意,可在王表姐身上,她丝毫感不到为违和,只觉得她本就该如此。
若她是个男儿郎,她也不受控地想要追逐这般女郎,不管能不能追慕到,只要美人为她一顾,就足以令人开怀显摆。
“表姐,我扶你。”
沈莹尤想着,见王静姝要上马车,连忙从旁扶了一把,还极自然地为她规整了下裙摆。
被抢了活计的竹苓失笑,沈四娘子都被迷住了,也不枉她们娘子寅时就起了,又是妆点,又是挑选衣饰的。
娘子的想法总是风一阵火一阵,早前才放下些嫁人想法,一夜的功夫又重燃起了雄心壮志。
她能猜到娘子许是又被沈三郎刺激到了,可她并不反对娘子的所为,娘子奋起总好过为了一个郎君消沉的好。
况且,沈三郎所为实不是个好归宿,她只是有些担忧,担忧娘子和沈三郎会藕断丝连又争闹不休。
宴请所在为华林园,是一处皇家园林,内有诸多殿台楼阁,并植果木,各色秋菊更是举目可见。
能借来此处办宴,确实值得陶然显摆。
王静姝不着痕迹地掀了个白眼,宫女侍婢引她入席,席虽分男女两席,但各种游戏却是互通的。
她与相熟的女郎见过后,就有人邀她游戏。
对玩的她向来学的快,如今北地的各种游戏玩法,她即便说不上精通,但也能与人往来一二。
此刻,她加入的就是一名为樗蒲的游戏,氍毹上早已跪坐了几位郎君女郎,邀她的正是郑七郎,他热情无比,声声关切不断,询问她身体可好了,他送去府上看望的药可用得上……
还道苦于不知她是去哪修养了,不然定然去探望。
王静姝笑着道谢,一瞬就如梨花照水般光华明丽,几位郎君争相为她介绍玩法。
将“五木”掷在昆山摇木做的“杯”中,按所掷的采数,在棋盘山行棋,可以相互追逐,也可以吃掉参与者的棋子,谁先走到最后就胜。
这些王静姝都知晓,唯一不同的是彩头,赢者可从输者身上任选一样值钱的事物,当做今日的捐物。
这无疑够吸引人又恰和了此宴的用意。
王静姝眉眼上扬地与众人玩做了一处。
沈莹在一旁瞧上了一会,就觉得二哥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表姐不如往常一样吗?哪里用得着她多照顾?
她才是没人照顾的可怜虫。
虽是这般想,但她也很快地与几位女郎玩上了弹棋。
然,也不过是小半刻的功夫,王静姝所在的氍毹上,有女郎忽然怒扔了五木,还骂一声“岛夷。”
周旁游戏的郎君女郎皆惊疑望去,尤其是几个同为南地出身的子弟,眼中闪过一丝不快。
“岛夷”既为骂海岛上的野蛮人,南北两地还未统一之时,南北两地常互看不起,互骂“岛夷”与“伧人”。
这都是极过分的骂法,也是南北子弟往来时彼此的忌讳。
王静姝就是被人这样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