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会偏爱沈遐洲那种面皮的郎君呢?想来想去觉得要怪年少时的那一眼,一直得不到才越容易惦记。
女郎思绪杂乱又漫无边际,快马冲入城后,她的马速就稍慢了下来,控制在一个不会与人冲撞了的度上。
许是她太常被人注视,有时对落在身上的目光总是能辨出些好恶来,她忽地顿住了马,环视四周,定鼎门这条街往来多是贵人,街道宽阔,也同样吸引了许多的行商之人,酒肆揽客商贩叫卖,一切都如常,方才不适的视线也像是她的错觉一般。
追上的仆从不解地跟在她身侧。
王静姝回神将不适甩开,决定还是不能因躲过了千秋宴这些家中来人的机会,太过开心,日后还是马车出行为好。
在女郎再次驾马而过后,也有一群人盯着她离去的方向比对着画像,其中一个曾见过她的卫士,更是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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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沈二郎从日头高悬等到天色漫上彩色云霞,总算等到了表妹归家。
只见表妹飒飒然地下马,将缰绳扔给仆侍,奇怪瞅了他一眼,
躲避似的往自己院中走。
只一眼,沈二郎就知自己的信用在王表妹这里堪忧,甚至到了防备的地步。
沈二郎追上:“表妹今日可是同贵女们一同田猎?玩的可好?”
“二表哥,你不要给我挖坑试探了,你想问什么直接一点。”王静姝停下脚步直接开口道。
沈二郎一开口,她就头皮发麻,关怀是关怀,可也太小心翼翼了些,还有些试探在里头。
她今日只约了吕三郎一人,二表哥不会连这个都要过问吧?二表哥是不是也该寻个差事做做了,她瞧他是越发的闲了。
沈二郎:“表妹今日可听到一些流言?”
王静姝当即反问:“什么流言?”
沈二郎倏地松了一口气,原来表妹还不知,他一日没能等到表妹,差点以外表妹是气恼得去寻三郎算账了,此刻,他也有些犹豫可要说了,可触及王静姝那毫不避让一定要知道的眼神,再想至外头那些关不住的嘴,他预防地道:
“不管是何流言,表妹可千万不要放心上,我们沈家绝无与寒族通婚的意思。”
“所以是有人要与寒族通婚了吗?”
“是二表哥还是沈遐洲?”
沈二郎冷汗都要被王静姝惊吓了出来,连三郎的全名都喊了出来,可见表妹显然是猜到了,甚至怒了。
王静姝一瞬就想到了许多事,如出城的陶然,还有沈遐洲说过的,他帮陶然是因为长公主想抬举寒门武将。
怎么彻底地抬举呢,无疑是结亲了。
所以,陶然要去接的宾客是回京途中的沈遐洲吗?
足够美丽的女郎一旦怒了,那眼瞳便如有火一般,偏脸庞又冷肃无比,望得人心中生怯的同时,又不禁为她迷离的危险折服,欣赏她的美丽。
直到女郎走了,沈二郎还在那感慨,“三郎啊,不是二哥不帮你,我已替你表明我们沈家绝不屈服了,表妹剩余的怒火就等你自己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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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静姝回了自己院中,唤竹苓出去打听具体的流言。
流言之所以为流言,说明其流传广,且非空穴来风。
沈二郎都知晓还主动与她提及的流言,不用费多大的劲,就已打听回了数个版本。
每一个版本都略有偏差,但都指向陶然,长公主有意为其与世家指婚,其中沈家首当其冲。
她在愤怒下,后悔故意将那一箭射歪了,她应该射得更准一些,给陶然个更大的教训。
甚至想牵了马,现在就去寻沈遐洲,问问那个麻烦郎君,他破坏了她许多的情缘,现在是要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