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查出有几味药药效不佳,有些香囊不太适宜放在房中,其余便查不出什么了,连刑部的人都分辨不清到底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巧合。可无论是什么,总归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清沅坐在他腿上,抱住他的脖颈:“那我们现在吃的饭菜会有问题吗?”
“莫担忧,我早将眼生的人全都遣散了,这回跟着我们去茂州的人也是祖母和母亲精心挑选过的。我原想自己做饭的,祖母和母亲还是担忧你。”他双手搂住她的腰,“饿不饿?让她们去煮饭吧,还有药也得煮上。”
“那你去。”清沅撑着他的肩起身,斜卧回榻上,“去说完回来收拾屋子。”
“好,是得在午休前收拾好。”
日光照在水面上,反射出晃眼的光照进窗子里,清沅看着他不紧不慢将卧房收拾齐整。
午间,萃意和母亲派来的芸简膳食和汤药送上来。芸简生得十分喜庆,脸上也时常带着笑,做事十分细致,说话也好听。
“幸而是冬日,菜肉还好保存,口味才丰富一些,夫人想吃什么,记着闲了给奴婢写个单子,等船靠了岸,奴婢好去采买。”
“好,我知晓了,你们忙了半晌了,也下去用膳吧,这里只有我郎君两人,不必人伺候。”
“是,奴婢和萃意就在外头,您若是有何需要随时唤我们就是。”
清沅笑着点头。
柯弈盛了碗汤,放去她跟前:“母亲知晓我的脾气,送到我们身旁的侍女不会是想法多的,你可千万莫像从前那样了。”
她动了动勺子,低声道:“我知晓错了。”
“我知晓,那个侍女是你继母派来的,你又问过她的意思,总归,也算不上谁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了,便叫她待着祖母跟前伺候吧,对你对她都好。”
“嗯。”
“我只是提一句,你莫多想。”
清沅斜他一眼:“你说了还不许我多想?”
“提起并不等于责怪,本就不是多大的错事,我只是想着,她如今来我们身旁伺候了,你又是怀孕虚弱的时候,自该与她好生相处,她才能尽心尽力照顾你。”
“噢。”清沅往他碗里夹了筷子菜,“吃饭。”
他拿起筷子:“你不生气就好。”
“我知晓我做得不对,没什么生气的,只是有些不满你觉得我胡搅蛮缠。”
“我哪里说你胡搅蛮缠了?”
“没有就好,吃饭吧,困了,吃完想睡一会儿。”
柯弈没动筷子,盯着她看
一会儿,确认她没被行船影响,才安静吃饭。
那一碗苦涩的汤药就放在饭菜边上,她吃完饭,看一眼,不由得皱了眉:“我什么时候才能不吃药?”
“太医说了,得喝到惊蛰,安心,没几日了。”柯弈端起药碗,送到她嘴边,“晾得差不多了,一口气喝了,漱了口就好了。”
她撇了撇嘴:“你先前都是耐心一勺一勺喂我喝完的。”
柯弈无奈地笑:“你不是嫌苦吗?我想着一口气喝完比一勺一勺喝要好些,我去将糖渍的樱桃拿来,你喝完漱个口,含上两颗会好些。”
“噢。”她接过碗。
柯弈看着她喝完,将痰盂捧到她跟前,让她吐出漱口的茶水,洗了把手,递上瓷罐。
糖腌过的樱桃红艳艳的,一口咬下去,甜中带酸,将口中的药味全遮住了。
“还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清沅捏起一颗,又放进自己口中,“我想起来了,你不能吃这样腌制的食物。”
“嗯,你吃吧,我还好。”柯弈将瓷罐放好,“要睡一会儿吗?”
“睡。”清沅咽下樱桃,朝他爬过去,触碰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