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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只,我们明日也回去。”

“嗯。”清沅点头。

柯槿欢呼一声,拿出竹条和网,在林中的石头上坐下:“嫂嫂教我们做陷阱吧。”

清沅也坐下,只有柯卉,蹲在了她们对面,她一抬眸,就能对上他仰望来的目光。

她有些烦躁,但那双眼似乎并未察觉,一如既往的热情真挚,似乎它的主人真的只是一个热情洋溢天真纯粹的毛头小子。

“嫂嫂,看!我做得对不对。”柯槿唤。

清沅回神:“嗯,就是这样,找个地方支好,等着刺猬钻进去就行。”

柯槿提着裙子小跑出去,蹲在不远处的树下。

“嫂嫂看看我做的这个。”柯卉开口。

“嗯,也可以。”清沅起身,“拿去放着就好。”

柯卉也跟着起身,走远几步,也将陷阱放下,低声道:“嫂嫂可曾听说了?兄长最近又在京中引起轩然大波了。”

“什么?”清沅不觉走近两步。

柯卉起身,偏头看向柯槿,像是方才并未说过那话,笑着道:“五妹放好了?”

柯槿笑着小跑来:“放好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我看那边结了不少野果子,不知晓能不能吃,我们去摘些来看看吧。”

清沅眼眸微动:“好,那便去那边看看。”

柯卉没有意见,照旧与她们一同,只是再未提起过方才的事。

翌日一早,侍女又来报:“夫人,四郎君在外面候着了。”

清沅微顿:“稍等。”

片刻后,她抬步出了房门:“四弟一向起得这样早吗?”

“早起读书习惯了。”柯卉站在院中,“嫂嫂起得也不迟,是习惯了兄长的作息吧?”

清沅朝他走去:“你昨日说,你兄长又出了什么事?”

他笑着道:“是有些传闻,不过我以为嫂嫂会自个儿叫人去打听。”

“四弟既然知晓,我何必舍近求远?”清沅可以叫人去打听,可她不想让柯弈知晓自己在打听他的事,“还劳烦四弟告知。”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我与兄长是血亲,兄长若是出事,我也不会好过,我心里总是有些担忧。”柯卉顿了顿,“兄长最近在朝堂上提出了新的主帐,给农户减税,给农户扶助,取消人丁税,实行财产税,多收益多缴税。”

清沅不觉眉头紧皱。

“看来嫂嫂也不同意兄长的主张,嫂嫂不知晓,如今外面都吵成什么样了,只是我们这些不常出门的人才没觉得有何影响。”

“我不过一介妇人,对这些事也插不上什么话,况且这些问题都应该由朝廷来解决才是,我们最好不要讨论这些,以免引来什么祸患。四弟是读书人,操心国家大事也是常然,不过四弟现下的任务应当是好好读书,以后做了官,自然不会少了讨论这些的机会。”

柯弈的主张确实比上一世她所听闻的还要激进许多,或许是想退而求其次?可无论是什么,朝廷上刚讨论的事,京中的百姓这样快就知晓了,这绝不正常。

不仅于此,柯弈从来不是一个高调的人,即便是在刑部任过几年职,也不至于人人都知晓他,但事实恰恰相反,他声名大噪,这不会是他做的,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些。

“嫂嫂说得有理,不过嫂嫂或许是误会我了,我并不想谈论政事,我只是有些担心兄长。”柯卉愁眉不展,“嫂嫂,兄长会有事吗?”

“有没有事都是他自己选的,四弟不必烦忧,至于你我,真到了被牵连的那一日,害怕也无济于事,索性不如想开一些,过好当下。”

“嫂嫂会怨兄长吗?”柯卉垂眸,扯了扯嘴角,“不怕嫂嫂多心,我心里其实是有些怨兄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