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兴奋地毛都竖起来了。
原本一只猪崽也就够个一顿饱,但现在它可以连母猪一起打包走,能吃一周!
两三百斤的母猪虽然也值得虎小心,但这东西不长牙不长角的,只要谨慎一点,它还是能搏一搏的——再不搏它就要和崽一起作亡命母子了。
没想到还没等它发动攻击,母猪先追着一只两脚兽跑了。
金花趁机咬死了猪崽,三两口就吃了个干净——个把月大的猪崽也就二十来斤重,除去毛骨皮,能吃的其实没多少。
金花犹豫了一下,还是循着母猪的踪迹追了上去——之前要是没发现可以连母猪一起打包的机会也就罢了,现在它实在不甘心。
这或许是它腿伤未愈之前能打到最多猎物的一次了。
且当最后一只幼崽被咬死,母猪肯定会远远地搬走,或者再另外找新的公猪,瘸着一条腿的它既走不远,战斗力又不强,很难再得手。
而且,也许,它能趁此捡个便宜呢?
眼见着那头母猪咚咚地撞树,金花还挺高兴,撞吧,撞吧,多撞会儿好,撞你头晕眼花,撞得你的力气耗尽,我就更好收拾你了!
它微微地磨着牙,幻想着母猪滑嫩在喉间滑过的美味,这样多的肉,够它好好休息一个星期了,而且还带了复仇的意味,更令虎神往。
至于那只两脚兽,它倒没打算咬死。
不论是金花妈,还是饭票虎,都警告过它,森林里最不能招惹的,既不是长着长獠牙的野猪王,也不是暴躁的棕熊,而是那些看上去瘦弱的两脚兽。
这些两脚兽,有会喷火的管子,连黑熊都能一枪一个,会下各种各样的套子和陷阱,连野猪陷进去了都不能挣脱,而且比狼群还记仇,
一旦咬死一个,就会成群结队也来找它们报仇。
——虽然它没看出这个被撵地爬上树的两脚兽有啥厉害的,但是还是打算听妈妈的话。
一只母猪和一只猪崽子足够它和白围脖饱饱地吃一周了。
眼见着撞树的母猪越来越慢,看上去似乎快要力竭,它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看见母猪被另一个突然窜出来的母两脚兽一拳锤死了。
一拳!锤死了!
金花的虎眼刹那间瞪得滚圆的,看看两脚兽那比梅花鹿腿还细的隔壁,再看看头都被打得凹陷下去的母猪,再看看母两脚兽,再看看母猪——它妈妈收拾母野猪都没这么利落!!!
幸好它没轻举妄动!!
它悄悄地又匐了下去,它瘸了一只脚走路动静有些大,打算默默地等两人离开再偷溜。
可不敢招惹,它还没母野猪皮糙肉厚呢。
一只小野驴驹哒哒哒地走过来,头挤在母两脚兽脸边蹭来蹭去地撒娇。
金花看见母两脚兽从怀里掏出个水囊,又拿出个盆子,到了一点白色的液体在盆子里,让那小驴舔。
金花鼻子动了动,敏锐地闻出这是和它喂虎崽崽的乳汁一样的东西。
呸,这么大了还喝奶!它的崽崽都没喝过这么多!
金花酸唧唧地看着。
那小驴高兴地“哦哦”直叫,母两脚兽等它喝完,又往它的驴嘴里塞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乐得那小驴迈起踢踏步。
母两脚兽轻轻拍了一下乱蹦的驴,蹲下来在驴腿前看了看,金花凭借着敏锐的视力和丰富的受伤经验,一眼就看出那蹄子应该受过不轻的伤,但现在已经恢复地大好了。
金花心酸地舔了舔自己又肿又烫、像是被成群的马蜂齐齐叮在同一处、因为伤口溃烂散发出一股恶臭味的前爪,心里很是嫉妒。
它觉得它不比那只野驴差什么啊,凭啥它找不到这样厉害的饭票——甚至那母两脚兽都不是那驴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