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确!”
符确和江在寒从行李提取处出来,迎面走来一位青年。
那人衣着休闲,适合长途旅行的舒适打扮,但完全不显懒散邋遢,柔软昂贵的衣料被他匀称高挑的身材撑得派头不减。
江在寒认出来,那是能源快讯照片上的人,福南公司的年轻总裁,符咏。
“哥!”符确大步上前,“你怎么过来了?!”
“提前了四十分钟落地,反正没事,过来接你。”符咏用力拍符确的肩,“怎么样。”
这回出国是符确第一次离家这么久。
“符总念叨了一路,”符咏身后还站着个人,看着兄弟俩感叹,“说二少头一次出远门,担心你语言不通吃不习惯睡不习惯,很挂念呢。这会儿见着人,笑得合不拢嘴。”
“哟,徐叔叔。”
符确刚才没注意他哥身旁还有人,笑道:“徐叔叔逗我,我哥轻松还来不及,挂念是不可能的。”
“混账玩意,”符咏搭在他肩头的手握成拳,虚虚砸了下他的背,“是谁乐不思蜀,自己看看视频记录。”
江在寒在符确疾步上前时,落在后面。
他放慢速度拿出手机订出租,不打算打扰符确兄弟的小别重逢。
直到听见符确那声“徐叔叔”。
江在寒手指一僵,差点没握住手机。
他抬起头。
身形在同龄人中算得上魁梧,没有这个年纪常有的佝偻,是挺拔威严的。真人比照片更苍老一些,头发大片花白,川字纹很深,斜上入鬓的浓眉下一双鹰眼,即使正处于长途旅行的疲惫状态,依然炯然犀利,仿佛能时刻洞察人心。
右眼尾部一颗棕黑的痣。
那就是他的生父,徐徽言。
第44章 第 44 章 口水,擦擦。
“江老师!”
符确见江在寒没跟上来, 回头叫他。
“我走这边。”江在寒指着出租接送的标识,“明天会场见吧。”
“别啊,一起, ”符确拉着行李箱朝他走回来,“我哥说有车来接, 都是去大会的酒店, 不麻烦的。”
符咏和徐徽言也一道走过来。
“哥,这是江在寒江教授, ”符确加重教授字眼,“我跟你讲过的。”
符咏早被他叮嘱了千万遍:他还没提婚约的事, 江在寒不知道, 你不要吓到人家, 装不认识,礼貌亿点,温和亿点……
“江教授真年轻, ”符咏伸出手,彬彬有礼,“您好, 我是符咏,符确的哥哥。符确常常提起您,说您很照顾他, 他一定给您添了不少麻烦。”
符咏和符确很不一样。
他眼尾微垂双眉平直, 笑起来带着谦逊的柔和。
“您好。客气。”江在寒颔首与他握手, 寒暄:“一路顺利吗?”
“挺顺利的, 入关的时候费了点时间。”符咏侧身让开一点,介绍说:“这位是徐徽言先生,我们都是国内能源公司的。”
江在寒礼貌伸手, 神色平常得像是单纯认识一位新朋友。
“徐先生,您好。”
*
酒店离机场二十分钟车程。
七座商务车是符咏提前安排的。徐徽言坐在副驾,符咏本来请江在寒坐第二排,江在寒推却,自行去了尾座。
他和徐徽言隔着闲聊的符家兄弟。
这样也好。
江在寒刚才打招呼的时候,徐徽言很客气。看着他微笑,说江教授青年才俊,幸会。
他不认识自己。
江在寒没打算急着相认。他本就没料到这么快就与徐徽言相见。上回面试委员会,没能在徐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