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聊了,下个月就能见着。”符咏期待不久后的大会,“到时候见识见识江在寒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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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之煦来了又走了,家里恢复了两人一猫。
好像没什么变化。
商学院的宿舍在更换一楼的墙板。高额人工低效率,不知道要修到什么时候。
符确在学生中心碰见过来做登记领补助的周明远。
“我其实不急着回去。”有阵子没见了,长胖的周明远又瘦回去,“秦哥那里挺好的。”
“你忙什么给自己熬出黑眼圈了?”
符确低头填表,在“此次飓风灾害有没有给你造成心理伤害”一栏勾了“否”。
“为伊消得人憔悴。”周明远面露沮丧。
“表白被拒了?”
是否需要心理咨询——否。
R大真是在意学生的心理健康,符确记得开学也填过类似的问卷表,有个同学闹着玩填了“是”,还被安排了专门的心理咨询师进行一对一辅导。
“没。我没表白。问题就在这。秦哥好像不是。”
“他有女朋友吗?”
是否需要帮助找房——否。
“没有。”
“有过吗?”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不是,没准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听见他和阿姨聊到结婚生小孩了。”
“妈妈们肯定都会说这些,你得问他自己,旁敲侧击问一问。”
“怎么敲?”
“比如故意问他某某某是不是?看他什么反应。”
周明远觉得可行,感激地看了符确一眼。
“问谁呢?得是我俩都认识的、跟他更熟一点的。”
符确填完了,纸笔还给接待人员。
“问江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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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在寒打了个喷嚏。
睁开眼,抬头去调座位上方的出风口。
一只手伸过来,在他之前替他关小了。
“冷吗?”
符确坐在身旁,笑眯眯看着他。
江在寒眨眨眼,清醒了,问:“你怎么在这?”
上飞机的时候身边明明是黑人。
“我跟那哥儿们换了座位。”符确把纸巾塞进江在寒手心,指指额头,“你做噩梦了吗?”
江在寒这才察觉自己垂在双腿的手紧紧攥成拳,那是他浅梦中下意识的动作。
头顶的风口吹得尽职尽责,但他还是出了一身汗。
其实不是噩梦。
具体是什么他醒来就记不清了。
每回坐飞机都会这样。因为舱内的噪音,很容易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脑子里来回闪现从前的事,乱糟糟交叠在一起。
“谢谢。”江在寒接过纸巾。
符确跟空乘要了杯热茶。“你以前去过H市吗?我之前去感觉没什么好玩的。”
“去过。前两年的大会也是在那里开的。”江在寒不好意思地笑笑,“旅游方面,我不太擅长给予意见。”
江在寒额发被吹乱了,搭在眉间。
他看着符确的时候,眼神单纯,真的带着歉意。
他好认真。
符确心想。
空乘讲飞行安全知识的时候,江在寒也很认真在听。一般人飞得多了,根本懒得听。就江在寒,坐得端端正正,像个听话的乖学生。
江在寒偏过身子从背包里拿耳机外壳。
“你上次说你哥哥也会来?”
“嗯,我哥也是今天到。一会我去另一个航站楼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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