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车驾规格都要比皇室的排场大了!”
谢元提摇摇头:“也不是一日两日如此了。”
比较庆幸的是,对于古人而言,谋反不是说反就反的,需要过个很大的心理门槛,而且卫鹤荣对皇位似乎也不是很感兴趣。
范兴言叹了几口气,跟谢元提唠起家常:“我家夫人最近脾气燥,我都连续睡了两天书房了。”
嘴上抱怨,脸色却甜滋滋的。
有了岳父提拔,范兴言去年擢到大理寺少卿,眉目间的气质都要更加清练了几分。
这几年俩人关系亲近了许多,范兴言人前清正挺拔,人后就爱碎碎念念的,还非常容易哭唧唧。
冯阁老家那位千金格外吃范兴言这款,小夫妻俩感情好得不得了。
谢元提含笑听他说着,快出大殿了,脚步才一停:“就送你到这儿了。”
范兴言愣了下,见长顺不知什么时候不远不近地缀在两人身后了,才恍然大悟:“哦哦,陛下留你讲学吗?真是太刻苦了,是我耽误时间了!”
谢元提在宫里给盛迟忌讲了几天学。
本来至多留宿几日,在盛迟忌缠人的功夫下,又多待了一天。
近黄昏时,盛迟忌依依不舍地把他送出乾清宫,试图挽留:“老师,要不明日再回府吧?”
谢元提无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过几日又是你的生辰,到时候再来陪你。”
这孩子,怎么每次分开,都跟生离死别似的。
盛迟忌略宽慰了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坐上御辇,久久地伫立着,直到长顺撑着伞举到他头顶,提醒了句“陛下,要下雨了”,才转身回了屋里。
没过多久,天色沉甸甸地压下来,风雷交加,一声惊雷后,哗哗坠下了豆大的雨帘,噼里啪啦摔在窗外,荡出一片清凉。
盛迟忌坐在南书房里,翻开了锦衣卫带来的一封封密信。
长顺去沏了壶热茶回来,见到盛迟忌一直戴在手上的五色绳,想起谢元提的话,笑道:“陛下,这是端午后的第一场雨呐,五色绳该解下来伴着雨水冲走了,奴婢帮您拿出去吧?”
话音落下,就看到少年帝王的脸色沉了下来,抬头看向他,黝黑的眼底冰冷一片。
长顺人机灵,办事利索,跟在盛迟忌身边几年,还从未被这样看过。
他的冷汗登时就下来了,隐约察觉到症结所在,赶紧搬出救命符:“是、是谢太傅叮嘱奴婢提醒您的。”
那道凉凉淡淡的眸光笼罩在他身上,听到这句话,才慢慢移开。
长顺那口气却还是没敢吐出来。
静默片刻,他才听到少年帝王低低的声音:“拿个锦盒来。”
锦盒拿来了,盛迟忌才小心翼翼地解开腕上的五色绳,珍惜地放入。
长顺吐出口气:“陛下,是放到老地方吗?”
盛迟忌的目光回到桌上的密信上,头也不抬地“嗯”了声。
潜入卫府暂无进度,卫樵的情况便也无从探知。
不过在探得卫府的消息前,小雨连绵了几日。
陈小刀嘟嘟囔囔地抱怨:“今年的天气也忒怪了,老是下雨。”
林福生不明所以地定 睛看去,一眼扫到上面的玉玺印,脸色倏然剧变。
大宁国规,见旨下跪。
他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周围其他人都没看清,看他突然晃了下,还奇怪着,就看谢元提收回了密旨,放归袖中,抬手一把将林福生提起来:“援兵。”
方才一瞬,他没看清这人是谁,但他在京城待过,认得出那印玺和密旨的材质,是做不得假的。
此人是陛下派来的,还是那位据说杀人不眨眼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