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盛迟忌带谢元提走到了后门处,阿九和飞卿在马车旁等候已久。
看到盛迟忌身后的谢元提,飞卿眼睛都瞪圆了,嘴还没动就被阿九警告性地瞪了一眼。
飞卿悻悻地闭了嘴,然而强压下的脾气在看到谢元提颈侧露出的红痕时猛地爆发了:“谢静鹤!你!”
盛迟忌叫谢元提谢静鹤,语气总是平平淡淡的,不显得生疏,只是比亲密又差了那么点距离。
飞卿这一声大喊却是饱含怒意的,毫不客气,就差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谢元提还在莫名其妙,盛迟忌的脸色却已经冷了下来:“飞卿,做你该做的事。”
飞卿咬了咬牙:“殿下!您是去办正事,为何要带他?若是遭了刺客,谢静鹤除了拖累……”
盛迟忌的眼神冰冷:“退下。”
显而易见,狗啃的。
谢元提面无表情地看了半晌,想到方才卢子玉看到他时表情明显的诧异了一下,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复情绪。
果然,昨晚他就不该回屋。
径直离开定海湾才对。
反正现在福州的情势好了不少,盛迟忌也亲临了,估摸着盛迟忌是以南巡的由头下来,那怎么着也该做点事再走。
他可以离开了。
他现在就可以趁着盛迟忌不在,转身就走。
天下之大,有何处去不得?
可怒火冒出没一会儿,谢元提倏地想起,昨晚淌过指尖的温热。
指尖倏地像是被灼烧到了,烫得他手指蜷曲了下。
沉默良久,谢元提提了提领子,遮挡好痕迹,将落在旧衣间的香囊取出来收入袖中,转身出了屋子,朝等待的卢子玉点了点头:“走吧,见见江指挥使。”
第 108 章 第一百零八章
和卢子玉猜的差不多,定海湾的指挥使江楚帆已在半夜巡航归来,此时正在昨日议事的厅堂中,向盛迟忌汇报着军务。
昨日盛迟忌忽然出现时,身边只带了几十个人,今日似乎是剩余的人晚一步赶到,堂外站满了肃穆的亲卫。
见到谢元提和卢子玉过来,没人阻拦,默默退开,让他们进屋。
谢元提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银面具,昨晚的记忆清晰涌入脑海,暧昧不清的黑暗中,唇瓣被狠狠啮咬吸吮的感觉仿佛还残留着,头皮阵阵发麻。
一时他自觉戴着面具的行为的确是掩耳盗铃。
卢子玉见他忽然立住不动,疑惑扭头:“谢兄?”
罢了,这面具还是有点用的。
至少进去后,能遮挡一下盛迟忌的目光。
谢元提少有的自暴自弃想着,跟着卢子玉一道进了门。
盛迟忌面无表情地看着谢元提,后者眸中那点某方面的轻视并未掩饰,不知死活地微笑着,毫不设防。
谢元提还在思索怎么挣脱擒着他的金贵魔爪,猛地一股大力袭来,他只来得及伸手胡乱一撑,天旋地转过后,再定睛一看,眼前已经是盛迟忌的脸,他被盛迟忌拽上床按在怀里,方才手胡乱动弹反倒把盛迟忌的里衣又给扯开了,手掌按在了那片温热的肌肤上。
距离近在咫尺,太过危险,连呼吸都彼此交融。
谢元提往后仰了仰,对着盛迟忌沉默炽热的眼神,琢磨片刻,温声道:“殿下,下官还没脱鞋。”
盛迟忌淡淡道:“我不介意。”
他将谢元提又往自己怀里按了按,手环在怀里人的腰间,如此贴近,似乎将两人间还剩的那点距离也缩短了,满心都是暖暖的满足感。
谢元提有些窘迫地收回撑在他胸前的手:“殿下……”
盛迟忌摸摸他的头发,将他的头也按下来,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