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信他这几年没图谋,是因为喜欢我?”
秋雨诧异:“难道不是?他入官场这两年多,确实是老实。”
彦遥嗤笑道:“他要是不老实能瞒我这么久?银钱是我彦家的,门路是我彦家的,他在容县当个七品官,连读书识字都是我帮他找的夫子,他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子图谋。”
只要漏一点马脚,就是一个鸡飞蛋打的结果。
“你看,他老实的听话,我帮他弄了个四品知府,若是凭他自己?无能力无身家背景,他十年能走到如此都算他厉害。”
“这不是一上任,就不老实了。”彦遥眸光泛冷,人心易变,于贵动动仕途心彦遥倒是不气,他气的是于贵居然敢在耿耀面前上眼药。
那时自己夜夜哭的无法安睡,耿耀孤身一人闯敌阵。
想到此彦遥心里疼的厉害,万幸耿耀没事,要不然他要了于贵的命。
于贵老实过,只不过这份老实结束的难琢磨,彦遥现如今都不知道他何时变的心思。
得霍沧府可得两座金矿,可卡住耿耀喉咙,这买卖实在是划算。
镇北王亲率大军奔国都,留守将领是沙场老将:易岳峰
他率五千精兵趁夜摸到霍沧府城,轻着动静攀城。
猛然间,头顶之上火光乍现,铺天盖地的喊杀声惊天动地。
装了石灰与毒粉的灰瓶自上而下,顺利惨叫声凄厉入耳,吓的四周人魂飞魄散。
易岳峰大喊:“撤,撤退。”
兵荒马乱中,镇北军连攻城器械都未要,马蹄急奔,步兵慌不择路跟随。
霍沧府城城门开启,似有千军万马追了出来。
半晌后,易岳峰的五千人连鬼影都不见了,城门外的一群人还在高喊着杀杀杀,更是有对战中兵器碰撞的森寒声。
城内小孩吓得哭,院中有地窖的,全都钻到地窖中。
冯如松嘿嘿笑:“大哥,兄弟们嗓子都快喊劈了。”
耿耀看了看天:“再喊一炷香就差不多了。”
翌日,天光明媚,街头巷尾的声音不绝于耳,皆是在说昨晚夜里的那场战事。
“可真真是吓死人了,万幸有耿将军在。”
“可不是,听说来了五万人,我的天,五万人啊!要是入了城,我们还能活?”
“就是,耿将军的兵都是神兵,只带了五千人,就把五万人打的落花流水,当真是神勇。”
“这可怎么办,耿将军是来帮忙的,他要是走了,我还不得天天躲在地窖里。”
“哎,真希望耿将军不走。”又一咬牙道:“若是,若是耿将军走了,我就搬去武平县去,耿将军就住在武平县,有他在我就安心。”
“啊,武平县吗?不过听说现在武平县的房子不要钱,可以去县衙登记领取,只不过有一点,要常住才可以,可不能领了不住占地方,那是要蹲大牢的。”
这消息惊的周围百姓目瞪口呆,瞬间就热闹的聊了起来,最先提起的那个大娘深藏功与名,提着篮子退出人群。
彦府书房内
彦遥揽袖磨墨,待耿耀停了笔,他才问道:“几个县令可靠得住?”
耿耀坐在太师椅中,伸手把人拽入怀里:“嗯,都是相熟之人。”又解释道:“能被派到这里当县令的,基本是没什么背景的,这地方乱糟糟的无人愿意来,就算是他们到任了也是留任。”
“我这几年和他们多有相识,武平县的县令我救过,其他人也多多少少帮过,卖过面子情。”
耿耀笑道:“说句狂妄的话,有我在,他们才有活命机会,朝廷顾不上他们,无论是后面黑齿,还是左边镇北王,右边安王,只要三城变动,他们性命如何就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