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沟沟都了如指掌,不会出事。”
彦遥:“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耿耀连着三日未回,彦遥次日起床看了将军府全貌,一时心疼的厉害。
他不在,耿耀这日子怎过的毫无暖色,犹如冷锅冷灶的没烟火气。
武平县为最外边线,此时住在此处还可,日后怕是要挪一挪,最恰当的位置,是霍沧府。
彦遥不管这处住一日两日的,看不惯将军府冷硬,写了几张单子让人去街上采买。
带着秋雨等人布置了两日才算满意两分。
第四日,耿耀依旧未回,彦遥上了马车,让人去军营传话,就说他先回霍沧府了,让耿耀莫要着急回来,先办正事要紧。
半月后,是夜,暴雨如注,两支兵马直奔霍沧府,巡抚携家眷逃窜。
彦遥和彦老爷有心谋算,故而城内谣言四起,百姓惶恐不安,于贵忙的焦头烂额。
城内守将五百人,被那风声鹤唳的谣言吓的快要握不住刀。
霍沧府原就和宣武比邻而居,重兵之地镇守宣武,也是护卫霍沧府。
“大人,还请大人请耿将军前来镇守,防止镇北王和安王奇袭。”
“大人”
“大人”
于贵挥手赶走众人,眼前似有一片灰暗,他沉默许久后走去彦府,一路上双腿如灌满了铅。
“少爷。”于贵未穿官服,跪在彦遥身后。
彦遥把枝头的花剪完才回头,剪刀递给一旁的秋雨,语气冷淡道:“于大人,这是何故?”
于贵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少爷,阿贵知错了。”
彦遥:“你能有什么错?”
于贵:“阿贵不应该对姑爷不恭敬。”
事到如今他还在含糊说话,彦遥叹息一声:“于贵,你太笨了,你混不了官场,你若是想展翅高飞,就应该提前谋划,要不然也不会有今日这一跪。”
于贵伏地痛哭:“少爷,阿贵从未想展翅高飞,阿贵愿意一直当少爷的狗,阿贵,阿贵只是对少爷心生爱慕,一时妒念蒙了心,想赌一生之久。”
彦遥:???
他茫然转头,对上秋雨同样茫然的双眸。
“你喜欢我??”
“是,阿贵不知天高地厚,这几年少爷对阿贵全心全意,大到怎么面见上司,小到如何穿戴,阿贵日日欢喜,阿贵想与少爷天长地久,所以才会对姑爷说那样一番含糊之语。”
他的头不要钱的磕在地上,额头磕出血来:“少爷,阿贵错了,阿贵从未想过背叛你。”
彦遥哦了声,似是对此毫不在意:“那你今日来是为何?”
于贵:“阿贵想开城门迎姑爷入城御敌,特来请少爷示下。”
“你是霍沧府知府,此事你自己决定就好,无需问我。”
“是,阿贵知道了。”
于贵躬身退去,等到看不到人影,彦遥才问秋雨:“你看出来他喜欢我了?”
秋雨脸上神情古怪,她揉着脑侧想了好一会:“于贵对少爷是好,无论何事都千依百顺,视线也常常在少爷身上,我以往只觉得这是下人对主子的恭敬。”
毕竟当时在宁安县就是这般了。
彦遥躺在摇椅上,嘱咐道:“这件事莫要和姑爷说。”
秋雨应了,好奇道:“少爷,于贵怎么突然来这一出,他突然一跪,吓了我一跳。”
“因为你姑爷领兵入霍沧府,此事已成定局,识相就能继续当这个知府,不识相,那后果就不是他能预料的。”
彦遥:“安王已攻到江东,朝廷分身乏术,谁还管他。”他端起茶,道:“官场确实磨炼人,于贵长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