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哥哥留在她身边伺候,苏哥哥总能变着花样带来盛京有趣的风土事物。
晚膳之后,简瑶坐在窗绣荷包打发时间。
倏然从敞开的支摘窗冒出一束她最喜欢的山茶花来。
“姑娘,王爷派人快马加鞭给您送来一束山茶花。”羡蓉献宝似的将山茶花捧到姑娘面前。
简瑶莞尔,指着面前的梅瓶:“把花插在梅瓶,放在我床边。”
羡蓉将插好的梅瓶放在姑娘床头之后,正要转身离去,却被姑娘叫住。
“羡蓉,你把这个荷包送去给他,你等等,我再去做一盒他喜欢吃的荷花酥。”
胤禛在第二日傍晚收到冰镇的糕点,此时柴玉将荷包上的穗
子理顺,虾着腰,伺候爷佩戴荷包。
“爷,旧的荷包可要拆下?”
胤禛满眼温柔,轻抚腰间格带上的荷包:“不必,都挂着。”
柴玉诶了一声,将簇新的荷包挂在爷格带上。
爷贴身之物都是简氏亲手做的,即便用旧用破都舍不得仍。
就连爷膝上盖的陈旧羊绒毯子都是简氏做的,爷用了好些年头。
头几日简瑶被苏哥哥带着游玩盛京,还不觉得相思煎熬,待第六日,她昨儿夜里坐在窗前打剑穗的络子,后半夜竟开始昏昏沉沉的冒冷汗。
太医来瞧,说是风寒入体,需卧床静养三四日。
眼见苏哥哥转身准备离开,简瑶有气无力抓住他的袖子。
“别别告诉王爷。”
苏培盛拧紧眉心,郑重点头答应,可转头就将简氏得风寒的消息通知王爷。
毕竟从前他曾有过因未及时向王爷禀报简氏的消息,而被王爷重罚的先例,他被打怕了。
故而但凡简氏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定会第一时间将消息传给王爷。
他火急火燎甚至用上八百里加急,确保爷第二日午时一定能收到消息。
简瑶一整晚高热反复不退,羡蓉和穗青衣不解带照料。
直到清晨时分,太医担心她体力不支,灌下助眠的汤药,她才沉沉入睡。
她苏醒之时,眼皮子沉重的都睁不开,哑着嗓子叫渴。
恍惚间,她落入熟悉的怀抱,简瑶心下一惊,强撑着睁开眼,果然看见一脸憔悴的四爷。
他领口还有枯树叶,瞪着满是红血丝的疲惫双眼看着她。
“你你怎么来了,你别别来,我得了风寒,不知会不会传染。”
她有气无力的推开他,可他的臂弯却越收越紧,最后抱着她一道躺回暖炕。
简瑶没力气挣扎,只能伸手捂着口鼻,背过身去。
屋外,羡蓉和穗青对视一眼,二人来到偏殿内熬煮汤药。
“从前听闻太宗皇帝为海兰珠连江山都不顾及,放弃锦州战场与唾手可得的入关机会,星夜兼程赶回来探望弥留之际的海兰珠,我只当歌功颂德的笑话。”
“如今看来,他们爱新觉罗一族竟多得是痴情种。”
“可不是,王爷昨晚回来之时,满身尘土,我们都不敢笑。”
羡蓉一想起王爷灰头土脸的模样想笑又觉得心酸。
她决定待姑娘痊愈,她必须将这件事告诉姑娘,让姑娘好好夸夸王爷。
“对了,你与那李卫李大人眉来眼去这些年,也该开花结果了吧。”
羡蓉笑着用胳膊肘推满脸羞红的穗青。
“这总不能我自己厚着脸皮求姑娘吧,他就是榆木脑袋。”穗青羞的低下头。
苏培盛揣着手,将穗青和羡蓉的话听在耳中。
转头给正在江南办差的李卫去信,提醒他快些求娶穗青,姑娘都等不及了。
此时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