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贫了!”宓渊斜睨她,“就知道找我打趣,平日里让你别乱赠我的药给别人,就是不听,现在可好,尝到甜头了。”
叶萤毫不在意,率先往叶拓所住的萧雅苑走去,“有些事情无论怎样躲都是躲不过的,这次不是你的药,明天就会是张三李四的药,”她顿了顿,回身看向他,目光深沉,“我倒宁愿你的药出了‘问题’。”
宓渊本落后她一步,没有想到她突然停下来,下意识伸手搂紧她的腰,以平衡自己的步伐,“你真是黑心。”
叶萤腰身被制,温热的呼吸从头顶上传来,让她颇不自然地往腰间看宓渊的手,“你不会是想将我打成内伤吧?”
“呵,我倒是想。”宓渊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没什么赧色地将手收回,只是收手的瞬间心中还是不受控制地涌出一丝不舍,“走吧,还在这里废话,证据恐怕都要被人消灭了。”
“你这次说得倒是对。”叶萤也没有多在意方才的事情,只是这次倒是等宓渊上来,和她并肩而行。
…………
就在叶萤和宓渊赶往叶拓居住的庭院查明真相的时候,皇宫之中的御书房里也发生了非同寻常的变化。
白慕言的目光已经放在那份新呈上来的文书上面很久了,文书之上密密麻麻写了多位待选秀女的名字,其中有一些还重点标记而出,当中深意不言而喻。
“陛下,可是遇到了难题?”容殊就在一旁,与他一起商讨政事,见他自接到董舒送过来的文书之后久久没有动作,不由问道。
“你看看。”白慕言将文书扔了过去,神色颇为不愉。
容殊一看这上面的名单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目十行看完,皱了皱眉,“你当真要按照董舒的意思去做?”
“嗯,暂时是这样的。”白慕言一早便寻机将自己“将计就计”的事情告诉了容殊,容殊自然是反对的,可是当他得知连宓渊都无法确切将他的病症医治好之后,他只能同意。
事实上,不论容殊是否同意,白慕言也只有这样的办法去暂时牵制住董舒。
诚如容殊所经手的“贪墨案”那般,但凡是董舒沾过手的都或多或少地出现受贿、中饱私囊的迹象,董舒的势力已经渗透至朝野深层的土壤之中,仅凭现在的部署是不可能斗赢董舒的。
而董舒也是对他颇为忌惮,不,应该不是忌惮,而是对权利的占有欲,她始终认为只有真正控制住他了,逼他不得不听命于她,她才彻底放心。
反正,真正的解药只有她那里才有,你不好好做“傀儡”皇帝的话,下场只有死。
这场选秀也是她策划的好戏之一。
一般来说,大冶的选秀定在开春,极少定在秋末初冬,秀女个个都穿得臃肿,还怎么品评她们的身材?
但,董舒却是迫不及待要控制白慕言的后宫了。
登基之时的大选,因着国丧,是以并没有选多少个进去,近年来她送给他的不是死的死就是伤的伤,根本没有起到监控他的作用,又恰逢曾淑妃怀了“龙裔”,这次选秀还真是来得及时啊。
白慕言既然接受了董舒所给的“解药”,也就是变相成为她的傀儡,既然是这样,不好好利用一下“傀儡”那是说不过去的事情。
是以,这份名单上重点标注的名字则是提醒白慕言,这些秀女必须要选上。
这般明目张胆的做法还真的是……很讨人厌。
“陛下,这名单上居然有叶贞的名字,”容殊将那份文书扔回给白慕言,声音有点儿冷,“且还是重点标记的,叶氏二房是和董舒勾结上了吗?”
白慕言拾起那份文书,眼神定在叶贞的名字上,“或许。”
“看来叶家这次是要乱了。”容殊浅叹一声,便从座位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