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也顾不得二房和大房之间的关系会如何恶化,他闭了闭眼睛,下令,“来人,将叶萤捉拿至老夫人跟前受审!”

叶萤冷笑一声,早已放弃了和他们争论的心思,现在听叶文这么一说,却是大声喝道:“谁敢再上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笃”

叶萤话音刚落,身后大堂的阶梯之上便传来一玉杖捶地的声音,紧接着叶老夫人颇有威严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做什么?闹得这么大动静,是不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眼内吗?”

叶老夫人正由身旁的莫嬷嬷搀扶着,看着底下众人的闹剧,神色不愉。

“娘亲,并非是儿子闹事,而是叶萤真的下毒害了拓儿啊!”叶文神色哀痛,几欲要跪下来陈情。

“阿萤,你来说,是否真有此事?”叶老夫人转向叶萤,紧皱了眉问道。

“回祖母,并无此事。”叶萤在叶老夫人面前还是颇为恭敬,又看到自家老母担忧的眼神,还是谨慎回答。

“你们先到大堂聚合,再说此事。”

说罢,也不看身后众人的脸色,转了身先进了大堂。

叶老夫人身后跟着的一大帮子人包括叶萤在内都进了叶府大堂,大堂正中悬空的位置挂了一块金漆匾额,上面笔力遒劲地写了四个大字,“阖家团圆”,那是叶老夫人年轻时的手笔,可想而知她一辈子的心愿惟愿叶府这个家上下的人一致团结,不要有兄弟阋墙的幺蛾子出现。

然而却是事与愿违,二房近年来也有一些小动作,但从来没有光明正大地针对大房,现在叶展一家人齐齐整整,却是闹出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哪边的错,结果都让人心寒。

叶老夫人坐了下来,神色严峻,先是看向叶文,问他,“阿文,你来说,拓哥儿整件事是如何发生的?”

“是,阿母。”叶文面对自家老母自然是不敢怠慢,“数日前拓儿向儿子认错,说是不再提从军之事,会好好备考贡举,儿子见他终于醒悟便原谅了他,让他回房疗伤。由于耽搁了治疗,拓儿的伤势还是有点儿严重,但是绝对不到‘残疾’的地步,然而却是服用了叶萤给他的丹丸造成他突然中毒,上吐下泻不止,还被大夫诊断为‘半身不遂’,很可能以后都无法走路。”

“儿子一时气不过,但是又心痛拓儿,所以阻住叶萤的去路,前来拦截她,让她给一个说法。怎料她冥顽不改,怎么样都不肯承受错误。”

叶老夫人听完,沉吟片刻,又问叶萤,“萤姐儿,祖母一向放心你,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叶萤脸色有点儿冷,周身气势无端迫人,她看了叶文和叶贞一眼,缓缓出声,“当日我的确偶遇叶七,给了他一瓶丹丸,但是那瓶丹丸绝无问题,我也没有想害叶拓的心,就算有,也不会用这般愚蠢的方法。”

“逆子,还想狡辩?!”叶文听到她否认,心头怒火涌起,指着叶萤就大骂起来,“阿母,儿子一生就只有一个儿子,平日对他教导虽然严苛,却是真心想要他好,可我没有想到居然他的姐姐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要不肯承认!”

叶萤冷笑一声,“祖母,这样的对峙真的是毫无意义,唯一一个人证叶七不在,我也无法查看叶拓的情形,什么事情都只凭二叔的一面之词,再这样辩驳下去也得不出任何结论,何不找叶七出来,让他当面作证?”

“嗯,萤姐儿言之有理,”叶老夫人点了点头便看向叶文,“叶七在哪里?让他出来一见。”

“哼,他被发现之后想要畏罪自杀,现在昏迷不醒。”

叶文说到这里整个人又开始暴躁了,叶贞此时适时出声,说道:“也幸亏及时发现叶七有异,所以保住了哥哥一命,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说叶七中毒了?”叶萤蹙了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