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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下去,床底的地毯厚重,砸上去只觉得屁股有点儿疼。

温砚在地毯上躺了几秒,照旧慢吞吞往窗户边滚,滚到窗户边,艰难扶着地毯坐起来,钻进窗帘里从窗户往下看。

窗外天色已经暗下去,社区内仍旧人烟稀少,温砚在这儿坐了半天都没看到人,盯着外面的树影发呆。

久睡对大脑来说不是好事,她不知道谢不辞给她吃的什么,吃了多少,会不会影响脑子……是药三分毒,天天吃那么多药,能是什么好事?

不能继续这么吃药了,她还要靠她聪明的脑子学习呢,怎么能吃药吃傻!

怎么才能不吃药?

她能做什么?现在的她还能做什么,可以逼谢不辞不再喂药给她?

温砚额头抵在冰冷窗面,盯着外面被风吹动的摇晃树影,慢慢闭上眼。

“地上凉,怎么从床上下来了?”

在一片黑暗中悄无声息靠近的人跪在温砚身后,手掌贴着温砚侧腰,滑至身前交叉。

温砚没有回答。

“你想从这里逃走?跳下去逃走?温砚,这里有点高,跳下去不会摔死,但可能把腿摔断。”

微凉的唇瓣在温砚后颈轻贴一下,辗转亲上温砚耳侧,近乎呢喃的声音钻进耳朵:

“把腿摔断,也很好,对吧?”

她舍不得打断温砚的腿,她不敢打断温砚的腿。可如果温砚可以自己把腿摔断,那很好。

温砚仍旧闭着眼,没有说话。

她现在这样能做什么?她能改变的唯有面对谢不辞的态度,之前就是对谢不辞太宽容,被抓了都还跟她正常说话正常聊天。

心平气和的沟通谢不辞不肯听,那就是时候下剂猛药,试试最令人不齿,能把人逼疯的冷暴力手段了。

她不知道这步棋下得对不对,也不知道这么做会让现有局面更好还是更差……还能怎么差?反正都这样了,也没其他办法,只能孤注一掷试试看了。

装,不就是装?演戏嘛,她最擅长了。

谢不辞迟迟没能等到温砚的回答,借着窗外隐约灯光,她看见温砚静默地闭着眼,像是根本没听到她在说什么话。

谢不辞的心情忽然变得有点烦躁,她竭力忍耐,放缓声音,自顾自开口:“你困了,想睡觉是吗?我抱你回去。”

她把温砚抱回床上,贴心地为温砚盖好被子,俯身想亲温砚,却被温砚侧头避开。

谢不辞动作顿了顿,或许是因为温砚反常的举措,她没继续亲下去:“你心情不好对吗……想吃什么晚饭?我去做。”

温砚不说话。

谢不辞安静两秒,起身:“好的,给你安静的时间,我去做饭,一会儿来抱你。”

做好晚饭,谢不辞把温砚抱到餐桌边,喂她吃饭,勺子递到嘴边,温砚却拒绝配合,眸子低垂,就是不肯张口。

“你不想吃饭?”谢不辞放下碗勺,觉得温砚是想借此逃避喝药:“温砚,就算你不肯吃饭,也躲不掉喝药。”

温砚一言不发。

谢不辞从冰箱里拿出药瓶,掰开温砚唇瓣,温砚实际上没做什么抵抗,谢不辞很轻松就把药喂进了温砚嘴里。

可谢不辞并没觉得开心愉悦。

温砚喝过药就靠着椅背闭眼,谢不辞沉默不语,机械般吃完饭,带温砚去卫生间,而后把温砚抱回卧室。

温砚躺到床上就闭眼,很快睡过去,谢不辞洗漱完回来,把温砚抱进怀里,温砚似乎已经睡熟,像个人形玩偶任由摆控。

谢不辞把温砚的手臂放在她腰间,假装温砚是在抱着她,用力贴紧温砚,慢慢闭上眼。

第二天她做好早饭,温砚仍旧不肯配合,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