诓骗谢不辞相信,可她能做到吗?
一旦给出承诺,结果又没做到,谢不辞下次会变态成什么样子?温砚不敢深想。
那该怎么办?
谢不辞想要的是她长久的陪伴?可她给不了,不论是为了她跟谢不辞的未来,还是为了自己的人生,温砚都没办法放弃已经决定好的那条路。
无解,无解。
似乎只有逃,只有逃走这一条路,可如果问题不解决,逃回去有用吗?
……她连逃,都逃不掉。
或许是昨晚谢不辞喂的剂量太大,第二天一早温砚睡醒后,身上仍旧没什么力气,只能勉强从床上坐起来,扶着东西都没法走路。
谢不辞做好饭喂她吃完,搀着她去卫生间上厕所洗漱,而后把温砚带回卧室。
毋庸置疑,谢不辞又在早饭里加了药,温砚一开始只以为和从前一样,都是让人没力气的药,可实际上谢不辞好像换了新药,温砚不止浑身无力,躺到床上没多久就开始昏昏欲睡。
不知道坚持了多久,意识就无知无觉滑入梦境,直到临近晚上才终于清醒。
她身上出了些细密的汗,呼吸急促,谢不辞给她吃的是什么药?又让人醒不过来又让人没力气,一种药还是两种药?
没过多久谢不辞回来,先扶着温砚去上厕所,随后把温砚扶到餐桌椅子上坐下,进厨房给温砚做饭。
谢不辞的厨艺进展很快,饭做得越来越好吃,可温砚却没心情吃,毕竟她是眼睁睁看着谢不辞,把药下进粥里的。
不想吃也逃不掉,谢不辞喂她吃过饭,又抱着她进浴室,给她洗了澡。
温砚从前也没少跟谢不辞一块洗澡,顺手做点什么……可像现在这样没半点力气,瘫在浴缸里被谢不辞洗,还是第一次。
浴缸不小,挤下她们两个人也有些余地,谢不辞从身后抱着瘫在她怀里的温砚,将温砚湿漉漉的长发挽到一边,侧脸轻轻贴在温砚肩头,轻叹一声:“真好。”
“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
温砚实在没忍住,有气无力地开口骂她:“好你个大头鬼!谢不辞,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药?让我脑子变笨了,我恨你一辈子……”
“一辈子?”谢不辞轻轻亲了下温砚肩头,手臂紧紧环着温砚的腰:“好,嗯,对…我们,在一起,一辈子。”
温砚跟她没法沟通。
她发觉自己当初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听到谢不辞没准备让她断手断脚,只是喂她喝药后,温砚还觉得之前又不是没喝过,也不是不能忍。
可她忘了当初被谢不辞下药,她只忍了一天就没办法再忍下去。
更何况现在不止是没力气,还总在昏昏沉睡觉,上厕所洗澡甚至吃饭,都是谢不辞一手操办,时间一长,她的肌肉说不定都会萎缩。
温砚每天清醒的时间,几乎都是谢不辞快回来的时候,卧室窗帘常年闭合,连白天跟夜晚都难以分辨,吃过药后大脑又昏昏沉沉,温砚对时间的感知变得模糊,只能靠数谢不辞跟她睡了几次觉来计算时间,但时间一长,就开始记混。
她梦里也会梦到谢不辞回来,睡醒后偶尔还会分不清梦境现实,记不住精准数字,只能估算,约摸又过了十来天。
四月似乎快要过去了,五月底就是毕业答辩,还有一个月,最多一个月……不能这样下去了,绝对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可她到底该怎么办?到底怎么才能摆脱这种困境?
不知道第几天,早上装没胃口少吃了点饭,温砚今天清醒的比前些天都要早,她身上的力气回来了些,但不多,只够撑着床缓慢坐起来。
每天睁眼闭眼,大部分时间都在这张床上,温砚不想继续待在这儿,她撑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