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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谢不辞的这些准备,她永远也不会用到。

解锁手机,温砚开始给自己的手机打电话,楼上楼下都没听见电话声。

她猜测手机或许根本没在屋子里,很快放弃这一无用行为,踩着拖鞋下到一楼,进衣帽间,翻了一身谢不辞的衣服穿上。

谢不辞的衣服她能穿,但她跟谢不辞鞋码不一样,谢不辞的鞋她穿不进去,只能先穿拖鞋凑合……总之都比单穿睡衣,光着脚出去好。

车钥匙上有房子门锁的卡,温砚不用翻窗户,用车钥匙开了门锁,光明正大从正门出去,出去后下意四处观察,没看见哪里有监控。

她心底略有迟疑。

谢不辞把她关起来,却没装监控?因为自信?……谢不辞不知道她会撬锁,原本准备的两个锁拷,加上让人没力气的药,几重保障之下,不装监控似乎也说得过去。

毕竟谢不辞干的又不是什么合法的事,监控这种东西也容易留下证据,侵入监控不算太难的事,给她台电脑她也能做到。

可心底仍旧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虑紧张,温砚暂时没想到这种情绪的源头,只把这归咎于跟谢不辞之间的麻烦还没解决。

暖黄色路灯照亮庭院,谢不辞的车就停在院子里,温砚拿车钥匙打开车门,没在里面找到自己的手机,只好从车里退出去,绕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松了口气。

她的行李箱在后备箱,输入只有她知道的密码打开,顺利翻出护照身份证塞进裤子口袋。

她仍旧没找到自己的手机在哪儿,但也没办法等下去了,只好先用谢不辞的手机叫车。

怕谢不辞的手机里有定位,温砚打算先去商场买个新手机,顺利逃走后再把谢不辞的手机寄回来。

扫了眼市镇名称,温砚心想谢不辞带她跑得还挺远,往后看记住门牌号街道名称跟公寓号,在谢不辞手机里的打车软件上叫车。

这里似乎有些偏僻,等了几分钟才显示有车接单,距离还挺近,几分钟就能到。温砚终于松了口气,打定主意回去后一定要抽时间去学开车,顺便把驾照考了。

她要是会开车,现在拿到车钥匙就能走,也不至于困在这里等这么久。

不同意她学开车,把她关起来的罪魁祸首……温砚下意识回头往二楼看。

她知道卧室做了隔音处理,起码她在卧室时,耳朵贴着窗户想听外面的声音都听不清,可出来后才发现窗户似乎还做了防窥处理。

她眯着眼睛努力去看,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况,却借着卧室里昏黄的灯光,隐约看见一道人影站在窗边。

灯光?站?

温砚大脑嗡了一下,心脏怦怦乱跳,又仔细看了两眼,才确定窗户边的那个人应该不是站着,看高度,似乎是靠着窗户坐在地上往她这里看。

这个颜色的灯是床头的灯带,谢不辞能打开不奇怪,她当初没力气也能滚到窗户边,谢不辞能过去,应该也没什么稀奇吧?

她给谢不辞下了药,又给谢不辞铐了手铐,钥匙也在她手里。谢不辞如果能解开手铐,如果能站起来,有她在屋子里换衣服找手机撬锁的那些时间,怎么也能出来拦她了。

应该,爬到窗户边盯着她看,应该就是谢不辞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温砚努力平复剧烈心跳,心底的不安却越来越浓烈。

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对。

哪里不对?

车灯由远及近,刹车与汽车喇叭声打乱温砚思绪,她从沉思中回神,确认车牌号没错,先把行李放进后备箱,而后打开后排车门坐进去。

中央后视镜里映出司机眉眼,是个外国女人,正从镜子中打量她,温砚系安全带的手顿了顿,用英语问了句什么事。